唯我壹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臂樵夫。
“兩位爺,不知喚鄙人前來,有何吩咐?”
剛一見面,這樵夫便急忙放下背後的乾柴,朝二人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個躬。不過,這麼一來,他寬大的斗笠下,具體的面貌便更看不清楚了。
而鍾蕭卻彷彿是避嫌一般側過了頭,盯著遠處的天空默不作聲。
見鍾叔並不答話,震兒便只能強打精神,微微朝樵夫拱了拱手:“這位…大哥,我家鍾叔說你能看破這斷頭林之中的玄機,這才將你請來。你若是知道一二,還煩請告之。”
等震兒把話問完,樵夫先是一愣,隨後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容中甚至還多了幾分諂媚:“哎喲喲,公子可是難為鄙人了。鄙人只是個普通的樵夫,這斷頭林的由來也是道聽途說,哪裡能看出什麼玄機?公子言重了…言重了…”
聽了樵夫的話,震兒不由得氣壯了許多,在他的眼裡,鍾叔也不過是看走眼罷了,誰說獨臂之人就不能砍柴了?
“鍾叔!”他轉身朝鐘蕭大聲說道:“這樵夫說他也不知,有怎能教得了震兒?”
鍾蕭先是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樵夫低著頭,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沉默了許久,忽然間,鍾蕭用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若是現在不說,恐怕,可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鍾叔他明明不知道嘛…”震兒剛想反駁兩句,卻突然發現,身邊的樵夫像是突然間僵住了一般!他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作態的諂媚也忽然間變了顏色。
他慢慢直起了身子,踱步到一個木樁旁邊,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緩緩地說了一句話:“這,並不是尋常軍士所為。”
這一句話,卻讓震兒瞬間睜大了眼睛,他顧不上弄明白樵夫的身份,嘴上不服道:“你有沒見到,你又怎知,這不是臭蜘蛛派來的軍士所謂?”
樵夫輕輕笑了笑,指著地上的木樁道:“軍士伐木,乃是用利斧在樹幹左右各砍一個缺口。這兩個缺口的位置也有講究,須一上一下。如此一來,只要有人從側面發力一推,樹幹自然便被伐下。用這種辦法砍伐效率最高,而所剩的樹樁也是不平整的,絕非斷頭林的樹樁可比。”
震兒一驚,他此時才發現,斷頭林中,所有的樹樁切口都十分平整,竟沒有一個是樵夫所描述的模樣。
還沒等震兒反應過來,卻聽樵夫繼續說道:“從影蜘蛛的到來,到夜襲夏榮城,陸陳鋒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而剛剛伐下的樹木是溼柴,若不等其乾燥,短短三天之內根本無法當作引火之物。而這,才是非軍士所為的根本所在。”
“那…那你說,這斷頭林到底是如何來的?”震兒此刻似乎已經完全被樵夫的分析所折服,不由得連忙問道。
樵夫嘆了口氣,緩緩道:“不久前,這裡,曾發生了一場惡鬥,惡鬥的雙方是天下兩位絕頂的高手。而這裡的樹木,便是這兩名高手相鬥時,所發出的氣刃所斷。”
話音剛落,鍾蕭卻彷彿忽然間來了興趣。他挑了挑了眉毛,輕輕捋了下頜下的白髯:“哦?是兩名高手相鬥所為,連這你也能看得出?”
樵夫恭敬的欠了欠身,搖了搖頭:“鄙人只是尋常打柴之人,見識有限。只是因為當時兩位高手相鬥,鄙人恰巧路過,暗地裡觀瞧,這才得知。”
說著,他向遠處走了幾步,來到一顆斷樁跟前。
“兩名高手之中,一名是黑衣女子,背古琴持硃筆,衣上還繡一朵赤花。此人似不能言語,只能以硃筆題血詞。如果鄙人記得不錯,這裡應該就是她當年題詞之處。”
樵夫一邊講著,一邊用手拂去了木樁上的塵土。果然,一抹娟秀的筆跡便出現在三人的眼前,只不過,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