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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錦娘也許是因為懷頭胎吧,也或許是因為身體嬌弱,這時候身子的反應特別嚴重,開始時只是容易犯惡心,到了後來,基本是吃什麼吐什麼。我和雨痕為此十分著急,幾乎是一刻不離地守著她,廚子們也急得團團轉。現在可是她身體最需要營養的時候,這樣老吃不進東西也不是事兒啊!幾天還好,這一日復一日的可怎麼辦?
懷孕都是這樣的嗎?現在來不及去問老媽了,只有努力想辦法。
我想起以前家鄉的那些粥點來,口味都甚是清淡,那也許是可以一試,也許會適合錦娘此時的口味的吧?可是我雖然喜歡吃,也就是個好食客而已,對各類粥的做法都不熟悉,最拿手的不過是做簡單再簡單不過的粳米粥罷了。
做粳米粥給錦娘?清淡是清淡了,可又似乎太清淡了……以前如果不知道什麼的時候,倒是可以在電腦上搜,現在也不可能了,於是我就只好絞盡腦汁地回想以前吃過的各種粥點,回想它們的搭配和做法。
最後我決定給錦娘熬一個“棗仁碎肉”粥。我記得,這種粥大概就是把棗仁和上好的江米熬好,再把碎肉也熬得差不多了,最後把兩個東西攙合在一起再慢慢熬一下吧,等粥的湯汁濃了,也入了味,就算可以了。我只明確記得那棗仁是可以安神補氣的,想來對身體會有些好處吧。
勉強熬出來之後,先自己嘗試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端給錦娘吃了,居然還真的甚是合了她的胃口!我那個高興啊,沒說的,於是我便天天圍在鍋邊,親自為錦娘熬粥。旁人都說,這樣的活兒可以交給廚子就行了,我卻怕換了人以後,稍稍掌握不好原料的多少,和火候,這味道便有了很多差池,所以還是堅持堅守著灶臺,也算是我對錦孃的一番心意吧。
我坐在灶邊無事時就瞎想,呵呵,當年楊貴妃喜歡吃荔枝,於是皇上便“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那種一心一意為她的心情,恐怕也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吧。現代有一種荔枝被命作了“妃子笑”,那以後我這粥也命作“妃子笑”罷了。
這日熬好了“妃子笑”端去給錦娘時,正要和她說笑,卻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一晃眼中我還好像看見了錦娘眼角還有一點點溼潤,這是怎麼了?細細一看,那人不是八阿哥是誰?我可來的真不是時候,他們雖然沒有“執手”,卻正是“相看淚眼”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既然已經進了屋子,便沒有再出來的理由,於是我請了安,………我雖然現在身份變了,但我還是叫八阿哥“哥哥”的,他真的曾經很照顧我,我不能忘記。我笑著說:“錦貴人快點來喝粥吧,這可是素顏牌的好粥哦。來來來,哥哥正好也在,今日就借你金口,嚐嚐妹妹的巧手吧!”趕緊地給二人盛好了粥,然後我便藉口綠窗找我有事,倉皇退下了。
到了晚上,我正準備歇下的時候,雨痕來說:“素顏,錦貴人叫你過去呢。”
叫我過去?“好的。”我說,心裡卻有些疑惑,錦娘這麼晚了叫我幹嘛呢?難道和白天的事兒有關?
我去到錦孃的臥房,錦娘說:“小顏兒,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這裡歇了吧,陪著我說說話好嗎?”我甚覺意外,因為平日裡錦娘並不喜歡晚上有人留在她的屋裡。錦娘一直都是一個心裡非常堅強的,心思很細很密的,並不喜歡和旁人說起什麼心事的人。
這天晚上,我便留在了錦孃的房裡。錦娘用很誠懇的語氣對我說:“小顏兒,這些日子可是多虧了你照顧,我才渡過了這個難關,謝謝你啊。”
她今天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我於是說:“錦姑娘從來對素顏都如同姐姐一般,從來都沒有把素顏當下人,素顏啞的時候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