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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生沒有強迫他浮上水面,更沒有生他的氣,只是不停地追問自己:「我已經交出了真心,魚兒為何還是不肯相信我呢?」
帶著這個疑問,他走出了大門,碰巧遇見了曹木烽的徒弟。
只見,少年推著一個小推車朝前走去。推車上擺滿了用細草編織而成的手工製品。這些小玩意雖然沒有金銀首飾那般炫彩奪目,卻十分乖巧別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有心人之手。
「且慢!」顧炎生追了上去。
少年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拱手道:「顧少爺好。」說罷,他打量了一下顧炎生,瞥見了許多暴露在外面的傷口。
顧炎生隨意挑選了幾樣東西,準備帶回府上給邢歡把玩。可轉念一想,魚兒已經不理他了,便問少年:「你可知道曹兄花了多長的時間才把他的人魚進化成了人類?」
少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半年。」
「哦。」顧炎生眉頭緊鎖。
從鄭金鉑的壽辰那天開始,日子又過了一年。鄭金鉑依舊為了一百袋金幣躺在床上要死不活,邢歡卻遲遲不肯為他進化成人類。
他頓時有些灰心,隨口道:「這些手工製品是你做的嗎?」
「不,全是我師父做的。」少年搖了搖頭,「他以前就是靠此謀生,自從……」
「自從藍歌變成了白凌,他才住進了寺廟。」顧炎生接過了少年的話頭。他沒有忘記白凌差點害死了邢歡,於是厲聲道:「你師父應該聽說了此事吧。」由-嶼-汐-獨-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請-關-注。
少年「嗯」了一聲,替曹木烽感到難過。若不是白凌溺水,師父也不會重操手藝,好在白凌最脆弱的時候幫他一把。白凌卻沒有來找曹木烽,多半已經把他的師父忘了。
隨後,他想起了什麼,便說:「我曾經也在師父的身上見過這些傷口,這預示著您的人魚快熬成了。若您能熬到最後,我的師父就只有為您的魚兒做牛做馬了。」
做牛做馬?顧炎生十分困惑,這才知道了曹木烽的誓言。
這個傢伙,竟然敢覬覦他的魚兒?他說什麼也不會把邢歡交給任何人,隨即回到了府上,試著把邢歡喚出水面。
「我的好魚兒,乖魚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藏在池裡了。」說罷,他咬牙跳進了淺水池,撥開了水中的花瓣。
待白色的雛菊從眼前飄過,他看見了漂浮在水中的邢歡,便遊了過去,又不顧一切地把邢歡抱進了懷裡:「魚兒啊魚兒,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信任?你的好,你的壞,我都已經愛到骨子裡了。」
邢歡微睜雙眼,靠在了顧炎生的肩頭:「真是皮糙肉厚,沒把你打疼是吧?」隨後,他吻上了顧炎生的薄唇,享受著魚尾的顫動。
少年則繼續在湮離村兜售手工製品,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海邊。
這時,一直在海邊尋找海鱗石的藍楠林聽見了少年的吆喝聲,又看見了少年拿在手上的小玩意,頓時被他吸引了過去。
忙碌了一天,少年拉著小推車走回了村頭。
村頭外面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正是曹木烽。他不肯邁進湮離村,只默默地拽過了小推車,轉身朝村外走去。少年大步地跟在他的後邊,同他聊起了邢歡的近況。
「沒想到姓顧的還挺有能耐,沒有被小魚給折騰死。」曹木烽聳了聳肩,「看來,我只有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少年頗有見解地說:「師父,其實你早就想回湮離村了吧,所以才和顧少爺的人魚打賭,還希望他能贏過你。」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
曹木烽把小推車的繩子扔給了少年,又抓起酒罈邊走邊喝。少年繼續拉著小推車朝前走去,他知道曹木烽只是死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