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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惑已的索尼CD機聽歌,LENE MARLIN綿延曠野的聲線,讓她有一種想要行走的慾望。也許有一天,她流浪到世界的各個角落,行走在安靜的歐洲小巷,或者繁華的商業中心,或者崎嶇的林中小道,她只會聽她的歌曲。不,還有璘的,她堅信,璘會成為女神般的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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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之城Sorrow》第五章(18)
她揹著行李包坐在頂樓上,吞嚥著一帶乾澀的泡麵,喝一口水,然後拿出一本《杜拉斯傳》,邊吃邊看,無聲地度過每一分鐘。
很多時候,惑已會在這裡找到她,他提著一盒製作精緻的盒飯,很大一盒,站在她面前,表情慍怒地看著她。
她笑,她會在惑已的臉上看到竑對她生氣又無奈的表情,不忍心對她生氣的樣子。從這個挺拔的男孩身上,可以看得到竑的教養和氣質。
那顆海藍色的玻璃珠,被她藏到了最深處,不會再讓它有發光的機會,就如同她被埋沒的身份一樣。
她說:“惑已,我已經吃飽了。”
惑已坐在她身邊,看向天空,竟然憂傷地說:“純,你討厭我嗎?”
“什麼?”她驚愕。
“雖然你只有我一個朋友,可是我看不出你把我當自己人,你看我的眼睛裡,總是有一種壓抑著的排斥。”惑已繼續說,“這樣,會讓我想起我的小時候……那時,純姐姐的眼神跟你一樣……好奇怪,你們兩個都叫純,而你,就好像過去的她……”
“她小時候很可憐的,據說是我伯伯把她從孤兒院裡領回來的,她一個朋友也沒有……”
純不說話,一直喝著水。
許久,惑已恢復了平常,他把飯盒給她,輕鬆地說:“你還是多吃點有營養的吧,你的臉白得可以去演女鬼了……”
純開啟盒飯,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刺激著她心裡最柔軟的部分,她低下頭一口一口地吃著,這時候,有一滴眼淚浸入了晶瑩的米飯裡。
16
在這個風大的夜晚,雨磅礴地下著。純無處可去,她手中提著很多東西,很重,是惑已給她買的幾瓶燕窩。她想,她應該去看看璘了,把這些東西帶給璘吃。
純搭上一輛夜班車,雨水如猛獸般撞擊著玻璃,窗外一片模糊,像女孩哭泣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到熟悉的草地,雨水將草葉洗刷得晶瑩透亮,她抬頭望向那個帶著雕花鐵圍欄的窗戶,沒有亮光,她猜想璘已經睡了。
純的心裡很溫暖,這裡,是她永遠的歸宿。當她在外面的世界行走,疲憊的時候,還有這個地方可以接納她,讓她安穩地睡覺。
雨水急速地抽打在她的肌膚上,帶著刺骨的冰冷,她在雨中奔跑,一切都阻止不了她渴望見璘的心情。
樓梯依然很舊,卻很乾淨,沒有燈的照明,漆黑一片,外面打著閃電,帶來瞬間的光明。
她一步一步走著,如同小時候,走在腐朽的木樓梯上,發出沉悶的腳步聲。
在最頂樓的最後一個房間,她的手停留在門把上,瞬間僵硬地站在門口,沒有了任何知覺。
她聽到屋裡男人的喘息和話語聲,還有鋼絲床吱呀作響的聲音,速度很快,像是在激烈地搖擺。
所有的記憶退回到童年,她站在門口,輕輕地推開門,床上是她赤裸可悲的母親。
她用僵硬的手指推開門,像地獄之門開啟般,她看到最讓她震驚與破碎的畫面。
一切措手不及,床上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