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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炎講,孟西洲一回京便去督辦此案,組織了翰林院學士加班加點的重審往年由趙亭煜參與過的春闈、秋試的試卷。
沈青青知道,阿洲是那種一旦開始做某件事,便會全神貫注做好的人,之前給人家修房子,竟一口氣做了一天工,連口水都沒喝。
孟西洲跟他在這點上一模一樣,之前在潿洲辦案,熬到後面眼眶都黑了。
沈青青擔心他記不得吃飯,每日同嬌雲嬌玉準備些可口小菜,託李炎給他去。
孟西洲雖然可惡,但到底那也是阿洲的身體,目前既然他願意配合,那她就想盡己所能,對阿洲好一些。
或許在相處的過程中,阿洲就回來了。
起初第一日拿回來的食盒裡還有剩菜,到後面兩日,就只剩下了空盤。
多多少少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沈青青收回思緒,繞過那群聚眾的文人,向路人打聽了這條街最有名的書畫鋪子,便直奔著去了。
這處到底是文人做生意,辦起事來有禮有節,沈青青進了墨玉軒表明來意後,夥計接下畫卷瞧了兩眼,便拿著畫卷進了後堂,去喊掌櫃。
少時,一位年過半百的掌櫃滿是笑意的拿著畫捲走出,見到廳內正在端坐的沈青青,走上前躬身道:「敢問娘子方才那幅蘭花圖可是您家相公知意先生作的?」
「正是。」
跟在一旁的嬌雲嬌玉差點笑出聲,什麼先生吶,坐在這位老者面前的,就是畫師本人。
「說來有趣,年初有一位饒州書畫商送了兩幅山水圖給我,落款便是這位知意先生,待我回信再想購入知意先生的畫作時,卻被告知已經售罄,不成想,會這樣的巧,竟會在京城遇上知意先生的夫人。」掌櫃捋了捋鬍子,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知意先生的花草作品,恣意盎然,又不失雅趣,妙哉妙哉。」
沈青青也很意外,自己的畫竟能受到京城第一書畫坊掌櫃的稱讚。
作畫者,最欣慰和開心的一件事,便是能遇到賞識之人。
「瞧我這,一激動都忘了娘子來的正事,可是打算出手一些畫作?」
「正是,我夫君平日繁忙,不怎麼管這些事,便由我來打點這些,不知在先生的書畫院寄賣,如何分成?」
「若是旁人,那便是四六,既是知意先生的畫作,老朽願讓利至二八。」
「先生不必如此,就跟旁人一樣,四六就好。」
「那可不成,只要知意先生願意寄放在我墨玉軒售賣,就按照這個分成。」掌櫃說罷,讓夥計準備好契約,非常利索地簽好寄售協議。
出了墨玉軒,嬌雲撫著心口,終於把憋了許久的話講出,「我的天老爺哦,嬌玉方才你留意我們身後那副鳥圖值多少銀子麼,竟標著一千兩……」
「那可不是鳥圖,那叫百鳥爭鳴圖……」沈青青哭笑不得地點了下嬌雲的額頭。
「好啦,現在沒什麼要做的了,你們想吃什麼?我們不如在外面吃點再回去。」
難得獲得一日自由,沈青青荷包裡還有些銀子,想邀請兩位小姐妹吃些好的。
而且今日意外知曉自己畫作被人賞識,實在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沈青青一行人前腳出了墨玉軒,後腳那掌櫃便將契約與蘭花圖送進後堂,遞給了正在品茶的太子。
太子方才正好進到墨玉軒欣賞近日收進來的畫作,聽到夥計講,正廳有人送來蘭花圖,他就拿來隨意一看,不想這張蘭花圖竟出乎意料地合心意。
當即便打算買下此圖,結交畫師。
誰想,送圖來的竟是個小娘子,他這才沒有露面,讓掌櫃弄來了個契約。
他拿起契約,隨意一掃,忽而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