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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孟西洲心中驀地冒出個念頭: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為什麼事事都能做的這樣好。
她斷不可能只是個鄉野村婦。
可蕭應與李炎都去親自調查過,沈青青身世乾淨的像一張白紙,不過是個生活在山林中的孤女罷了,在三溪村兩人一同生活的大半年中,兩人生活和睦,也沒有出過任何可疑的情況。
可她身上有太多事,都無法解釋清楚。
他放下茶杯,盯著坐在一旁的沈青青,問:「你同我是怎麼認識的?」
沈青青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問給問住了,對她來說,孟西洲肯願意瞭解那段丟失的記憶,是讓他找回記憶過程中的巨大進步。
她眼眶微紅,忍著鼻子裡泛著的酸意,將事情原本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孟西洲思索片刻,沈青青口中的故事,的確能跟他記憶中的尾端接上,而她的身份,也同蕭應、李炎調查到的一模一樣。
所以問題不在現在的沈青青身上。
「所以,你也失憶了。」孟西洲眼底一沉。
「是。」
沈青青在角色失效後雖然找回了穿書前的記憶,但穿書後,她扮演了什麼角色,經歷過什麼,自己又是因何事住進慶靈峰舊宅的,她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那我們又是如何成親的?」
沈青青小臉倏地一紅,記憶隨著孟西洲的提問,無端冒出不少香色旖旎的畫面。
她垂下眼簾,委實講不出口。
「……就你情我願,水到渠成,最後……生米煮成熟飯。」
孟西洲瞳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腦子裡有個念頭,順著四肢百骸流轉而出,激得他避開不看沈青青,隨手捏起塊蛋黃酥,送入口中。
「咳咳。」
糕點太乾,他吃的又急,稍有些嗆了。
沈青青見狀,起身給他滿了杯茶,卻被他無端躲開,「不必,你坐回去。」
這個話題之後,房間內寂靜無聲,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陷入沉默與尷尬。
沈青青想著他既然難得主動提起三溪村的事,便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世子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之前在三溪村的事了麼?」
孟西洲見她烏亮的眼睛瞬時潤了,心底驀地一動,面上卻依舊冷峻,沒有遲疑的搖了搖頭,「不記得。」
沈青青其實心裡是有答案的,但真的親耳聽他否認時,心裡還是忍不住刺痛起來。
她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水潤落下,想著再怎麼想哭,也不能在他面前落淚。
孟西洲同她本就形同陌路,再加上他為人清冷多疑,她當著他面這麼一哭,算是什麼呢?
是在裝可憐嗎?
她不能哭。
沈青青給自己滿了杯茶,意外吞下一顆蓮子。
風乾了的蓮心幹苦入口,一併連著腸胃,苦到了盡頭。
沈青青自然不知道現在她是個什麼模樣,坐在孟西洲無意掃過她的雪頰,眼眶紅了又紅,柔軟的黑髮垂在鬢邊,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孟西洲眼底發寒,他素來討厭這種嬌嬌柔柔的人,沒什麼本事,就憑著這副可憐模樣去爭去搶那些本不屬於她的東西。
這種人,他在軍中見慣了。
孟西洲言語冷漠,「最近京中局勢複雜,你先在小宅裡住著,待局勢穩定些,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並沒有把自己真實想法告訴她,也沒必要告訴她。
無論如何,她在他這裡,是永遠無法重得自由的。
若他能想起三溪村的那段夫妻姻緣,或許以後,他能給她一個通房身份留在身邊,若他一直想不起來,也斷不會讓她離開,因為那段生活,他不可能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