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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樓上一個清麗颯爽的聲音落了下來,「哥哥,你不接就不接,何苦為難人家小公子呢?」
當家的瞪了眼樓上,「就你閒著,要不你接?」
女子沒搭話,對著沈青青問:「不知公子要去哪兒?」
沈青青順著聲音去,見二樓窗邊坐著個紅衣女子,頭戴紗笠,瞧不清楚模樣。
「去汴京。」
「我哥說的沒錯,客鏢我們最近都不接了,不過明日有批貨要押去汴京,走水路,還缺個會算帳的同去汴京要帳,不知公子可能應付?」
謝二孃瞧著沈青青書生扮相,細皮嫩肉的,許是個讀書人。
「會的。」
暫不管她能不能應付,沈青青聽見能乘水路去,自然願意,雖是如此,她掩住喜色,淡定從容地回答著。
水路行進快,這樣下來,也許年前就能趕到汴京也未可說。
「既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那這工錢可沒有哦。」
「我不需要工錢,多謝姑娘。」沈青青溫和作揖謝過。
謝二孃精明一笑,抬手間,縱身落在了沈青青面前,「我可不是什麼姑娘,公子叫我謝二孃便是,還不知要如何稱呼公子?」
「沈青。」
「公子是要進京去準備春闈?」
沈青青點頭,出門在外,她總是要多個心的。
謝二孃看那小狗子尾巴搖的歡,打趣兒道:「我見過帶書帶被子的,帶狗去參加春闈的還是頭一次見,行了,跟我來吧,出發前,先讓我家帳房看看你本事,若是不過關,方才許下的都不作數。」
沈青青覺得一切來的太順利了些,但並沒猶豫。
她對謝二孃這種英氣颯爽的女子,天然帶有幾分好感,再加上她的確需要透過他們的貨船儘快到達汴京,便應了下來,同她去了帳房應試。
不過片刻,在院子裡忙碌的謝大郎見二孃獨自走來,想必是留住那姑娘,遂而沒好氣的問了句:「鏢局這麼多事你不管,偏要管那小丫頭的閒事作甚?」
謝二孃沒搭他話,只笑著道:「明日去汴京的貨鏢我替你去,等京城那些爛帳清了,哥哥再來謝我也不遲。」
三日後,江波縹緲,貨船緩緩向東行駛。
沈青青獨自站在船頭甲板,默然望向那白茫茫的一片。
「公子可要小心,站在船頭是要暈船的。」謝二孃抱起她腳邊的狗子,兀自耍弄,想到這兩日她吐得天昏地暗,小心提醒。
「多謝二孃,帳目已經整理妥當,我在船艙內窩著實在難受,不如出來透透氣。」
謝二孃暗嘆,汴京那幾個蠢貨做了一年都沒搞明白的爛帳,沈青不過兩日就整理清楚,委實厲害,她這次,也算是撿到寶了,不過小丫頭心裡有事,她看著也不自覺的跟著憂慮,便想著時時開導一二。
「公子心中有事,透氣二字,怕是杯水車薪。」
經過幾日相處,沈青青覺得自己是女身之事謝二孃怕是早就看出來了,剛上船時,未等她因混住為難時,便提前給她安排了個單間獨住,除此之外,這兩日她身體不適時,也對她照顧有加。
如果這樣還要瞞著謝二孃,她心裡過意不去。
正要答她時,船伕突然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對謝二孃道:「二當家的,前面有官船設卡!」
「慌什麼,上個月江州水道出了那麼大的事,有官船設卡實屬正常,去,讓他們配合好就是,再塞些銀子。我是女子,就不出面了。」
待船伕走後,沈青青突然對二孃口中的大事產生了興趣,好奇問她。
謝二孃擺了擺手,「其實不關咱們什麼事,聽說是位王公貴胄途徑江州時被水匪襲擊,死了不少人呢,所以水路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