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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具,花眠感覺不到任何觸感,依然有些不自在,身體往椅子後面挪了挪。
顧泊松順勢收回手,表情恢復尋常模樣,或者說是被垂下的眼睫掩蓋了起來。
“很難受嗎?”他低沉聲音問。
重物墜在腹部的感覺確實並不好受,拍攝中間的間隙她都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又聽見顧泊松低語了一句:“那以後就不要了。”
花眠還沒聽懂,一旁的化妝師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聽見了什麼?
電影的兩位主演已經開始商量這種事了?
第二日轉換了拍攝場地,身上的負擔也卸了下來,卻是一場重頭戲,衛民的殺青戲,分鏡的主角卻是宋女士。
隨著許多封報平安的家書一起送來的是穆擎的遺體,羅馳飾演的衛民走進鏡頭,眼前的四方院子裡除了一具開啟的棺木和扶在棺木邊的宋思渺外空無一人。
所有人都被趕走了,衛民趕回寧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走過去,看見宋思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神情有些呆滯,注視著棺材裡傷痕累累的男人,伸出指尖麻木地撫過男人冰冷的眉眼,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滾落,她卻一言不發。
衛民張了張嘴,想說節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又怎麼可能不哀痛?
棺沿邊是數張展開的信紙,地上還散落了一些,信紙上都是一樣的內容,相同的筆記,寫著:‘一切安好’。
落款的日子一直延伸到了半年後,顯然是同一天所寫,卻落下了不同的日期。
聽門外的衛兵說,受了重傷的穆擎最後已然起不了身。
所以,他早就預料到了嗎?
鏡頭最後,是一個外出數日去打探訊息的宋家的家從,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語氣掩飾不住地高興:“小姐,勝了,姑爺勝了!”
在看到院子裡停放的棺材後,聲音戛然而止。
風起,塵土飛揚,不知從哪裡飄來一片枯黃的梧桐樹葉,飄飄揚揚的落在穆擎合在胸前的手背上。
“咔。”
“過了。”楊導握著對講機,滿意地看著錄影裡的效果。
飾演衛民的演員殺青了,有工作人員上來送花。
“殺青快樂。”
“羅老師辛苦了辛苦了。”
“謝謝。”
.......
人聲宣揚裡,顧泊松從棺材裡站起來,利落地跳出來將花眠擁在胸膛裡,小聲地哄道:“怎麼還哭著停不下來了?”
“我沒死呢,逗你的。”
穆擎是沒有隻言片語地離開,無疾而終,宋女士也永遠等不到丈夫的歸家了。
餘生鬱郁,最終也死在了疾病之中。
在新舊更替的時代,他們永遠留在了過去。
顧泊松輕輕拍著花眠的背,一聲緩過一聲地哄著:“別哭,我在呢。”
哄著哄著,自己反倒有些吃味起來:“為穆擎有這麼難過嗎?”
“如果是我死了,你會不會這麼......”
顧泊松的話沒說完,因為懷抱裡的人忽然伸手,有些費力地回抱住了他的腰,一時間,所有的話都被顧泊松吞了回去,被濡溼布料的胸口一陣發燙。
唇角抑制不住地揚起來,怎麼也壓不住:“想抱就抱,隨便抱......”
“又不是不準......”
“別哭了……”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