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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她倒不如說部近現代片,彰顯一下自己的愛之深,觀影量之大。
於是乎,她答道:&ldo;《海子》吧。&rdo;
傅廷川遽然低笑一聲:&ldo;那是我票房最低的片子。&rdo;
姜窕莫名有些害臊,但還是梗著脖子逞強:&ldo;……但就是喜歡啊。&rdo;
票房低,她是知道的。
可是,你應該也喜歡這個劇本不是嗎,不然也不會接吧?
她在心裡小聲嘀咕。
姜窕真的很喜歡《海子》這部電影,哪怕它是文藝片,受眾面小。但傅廷川版本的&ldo;詩人海子&rdo;,完全演繹出了主人翁&ldo;抒情就是血&rdo;的精神,他在電影裡的表現,都像用血浸泡過,被火烙過,瘋狂而有靈性,熱烈又略顯悲壯。
所以,電影的最後,暮色深沉,遠山延綿,海子慢慢躺在鐵軌上,兩邊的蒲葦在隨風輕搖。
敏感而痛苦的詩人啊,他就要去另一個理想國了,明天起就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有愛情和希望。
她到現在都記得,片尾交響樂奏響前,所定格的那個畫面,黑幕白字,海子的遺言。背景聲是火車巨大的轟鳴,長久不斷:&ldo;我是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教師,我叫查海生,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rdo;
今天的拍攝過程還算順利,六點多,酒店送來了盒飯。佟導吩咐大家休息,邊吃晚飯,邊等天黑透,拍最後一場夜戲。
佈景燈都架好了,用餐的地段一片通明。
姜窕和造型組的坐一塊,像往常一樣,拆著飯盒。
怕被湯汁濺到,她提前把手套卸了,畢竟白色容易惹髒。
姜窕夾了一口飯,含在嘴裡,沒咀嚼,故作隨意地左右看,其實是在找傅廷川的身影。
他通常會和導演組坐一起吃飯,順帶討論劇情。
但今天,那裡沒他。
姜窕耷下腦袋,撥出一顆蛋餃,筷子從中間一卡,立刻有鮮美的肉汁滲出來。
她成了這隻蛋餃,肉汁就是失落感。水漫金山。
姜窕吃得很快,前兩天傅廷川和她們坐得近,為了能多聽他說話,看他動作,她都慢悠悠的,恨不能一粒米一粒米送進嘴裡,慢吞吞嚼成稀泥。
……結果,狼吞虎嚥的後遺症很快出現,她積食了。
趁大家還在吃和等,姜窕打算去別處走走,紓解一下自己的胃。
她提前和組員打了聲招呼,過會開了就發條微信給她。
沿著鵝卵石小路,姜窕走到下午拍戲的地段,沒人,只有幾盞地燈。白天的那些熙熙囔囔,彷彿已是昨日。
緊接著,她看到了傅廷川。
不是立著的他,而是橫著的。
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想借著吃飯空隙補眠?傅廷川居然在睡覺。
他把沙灘椅椅背稍微放平,整個人斜躺在上面。男人睫毛極長,在眼下勾畫出很漂亮的鴉色弧度。
他身後是一方竹林,彎月高懸於天際,像是穹頂半昧的眼。
有風習習,成千上萬的葉片,宛若拂在琴上的手,撩撥著這抹夜色。
應該是怕吵,傅廷川避開了人群休息,他身邊就一盞地燈,形單影隻。
他原本蓋著個小毛毯,大概由於翻身,或者其他動靜,那毯子已經滑耷了一大片在地上了……他的大部分。身子暴露出來,全身只有單薄寬大的戲服,在風裡貼緊四肢,略顯蕭索。
姜窕沒來由地感覺到冷。
她思忖片刻,確認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