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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走,沿路人族的骸骨不斷增多。森森白骨爆嗮在烈日下令人毛骨悚然,到了晚上則閃著磷磷鬼火,好不恐怖。野狗、狼等野獸不斷穿梭於人群兩側,搶奪著一具具被殘殺或因各種疾病命喪路上的逃亡者屍體。它們毫不懼人,嚼食著屍體又對人群發出一聲聲嘶吼,是挑釁也是護食、更是貪婪和捕殺人類的慾望。
造成這種慘狀的不是其他,而是人類。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國和國之間,宗派和宗派之間,為了所謂的利益,不斷廝殺,不斷掠奪,使之本已不堪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沿路的村莊寥無人跡的不在少數,而且餓死、病死人時常發生,往往前一刻還走得好好的,但下一瞬間卻倒在了地上,這些倒下的人沒有人去管顧,任憑他們跌倒這地上成為野獸的口中餐。
一路的白骨,一路的悲慘。
人命在這裡顯得非常脆弱,有時候甚至不如一隻螞蟻。螻蟻尚且抱團而求生,但是這裡卻是盡顯冷漠。彷彿身邊倒下的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是一縷縷空氣般根本不曾存在,不會引起周圍任何人的同情。當一個人倒下後,有的不是相互幫扶和照顧,卻是衝上來一起搶奪屍體上的值錢之物和充飢口糧。
甚至於出現了人吃人的悲劇。
也出現了一批一批的人販子,他們收購著一個個在他們眼中尚有利潤的生命。為了幾吊銅錢,可以是夫賣妻、母賣女,也可以是老賣幼、子賣父。這些人或成為青樓風月任人蹂躪,或在大家族成為下人被呵斥一生,或在礦山勞作化作塵埃。
人世間的悲劇在這裡表現的淋漓盡致。貪婪、麻木、冷酷無情、殘忍等等無所不及。
許三的心一次次被震撼,一次次被刺痛。他是絕頂高手,可以揮手間開山裂石,頃刻間使得數人在他手中中滅亡,但是對於這種悲劇他真的無能為力。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可憐。
心、一次次被折磨,卻一次次的無能為力。
悲劇無時無刻不在身邊上演。而且悲劇也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瓢潑般的灑落。
冷,非常冷,逃亡的人群三五一堆相互擠著取暖。雖然相互擠在一起卻也是瑟瑟發抖。
後半夜,靠在許三身邊的沈笑突然咳嗽起來。許三雖然一路不斷偷偷為沈笑輸入真氣護體,為他抵擋風寒和各種疾病的侵擾。但終究還是沒有抵擋得住。
當他聽見沈笑的咳嗽聲後立即驚醒,伸手在沈笑的頭上一摸,沈笑的頭好似一盆火般燙的厲害。沈笑雖然強健,但是終究是肉體凡胎哪裡能和許三這樣的內家高手相比。況且他還是一個小孩,長途跋涉風餐露宿又如何不能病呢?要不是有許三經常偷偷輸入真氣為他護體,他早就敢下了。
許三顧不得隱藏身份,立即在乾坤戒中尋找丹藥想要給沈笑退燒治病,但當他開啟乾坤戒的時候卻愣了。他雖然有各種丹藥可用,但卻沒有治療發燒的丹藥,而且就算有沈笑也不能服用。強大的藥力足足可以將沈笑活活爆體。
他只能扶起沈笑軟綿綿的身體,探出右掌按在沈笑的丹田之處緩緩的輸入真氣慢慢的將沈笑體內傷寒逼退。
見沈笑病倒。周圍一些人眼裡立即露出貪婪的目光射來。一副要立即出手搜刮沈笑身上是否有值錢之物之勢。在他們眼裡,沈笑已成為一具屍體,而許三則是個糟老頭可以隨意欺凌,甚至有幾個年輕的人已經站起來向這邊逼近,眼睛之中的貪婪之色讓人不禁和周圍隨時出現的那一頭頭餓狼聯想這了一起。
許三哪裡能容這些人來欺負他的這個小兄弟。自從和沈笑在一起之後他早就將沈笑當做自己最親最愛之人,即便是自己死也容不得讓沈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此時見那些已經毫無人性的人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