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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趙大媽煮什麼好吃的?”劉支書笑著從路口走過來。忠仁忙將支書讓進屋裡。趙老爹站起來,裝著笑臉讓座。趙媽媽笑道:沒什呢好吃的,胡羅卜飯,馬上就在我們家吃飯。劉支書也不客氣,說道:好的好的,正愁中飯沒著落呢。巧雲從東頭房出來,同劉支書打了招呼,劉支書閒聊幾句,便問趙老爹道:忠智呢?趙老爹道:出去玩了。巧雲道:找他有事?我去找他。 不一會兒忠智跟著巧雲後面進來,連忙同劉支書打招呼。士英收拾桌子,劉支書也就在這裡吃了中午飯。趙媽媽特地燉了兩個雞蛋,劉支書哪裡肯吃,就著鹹菜,吃了碗飯。趙老爹甚是過意不去:沒好的吃,隨粥便飯。劉支書道:老百姓每天三頓吃周全就不錯了,還能講究什麼。趙老爹忠仁忙點頭稱是。飯畢,劉支書說了來意,上面搞推薦上大學,躍進大隊有個名額,他考慮再三,打算把這個指標給忠智,忠智初中畢業,又是幾代貧農,政審應該沒問題。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家人自是感激,客客氣氣地送走劉支書。 晚上,忠智去了趟大隊部,填了幾份表格。劉支書道:政審材料專門有人搞,最近你要注意些影響。忠智唯唯諾諾,回家不提。 再說,生產隊的那頭牛終於死了。陳隊長開了個生產班子會,決定把牛殺了,煮熟了按人口分。於是下午便請來屠夫殺了牛。又安排人在大壩口處支起了大鍋灶,將一大塊一大塊牛肉放在鍋裡煮。整個下午,莊子上空都飄溢位牛肉的香味。聞得大人小孩直咽口水。上學不上學的孩子們,圍在鍋灶四周,饞嘮嘮地等著。大人們也來來去去,看看牛肉什麼時候能爛。 傍晚時分,各家各戶拿來盆子,排成隊,李金城早已按人口多少算好斤兩。陳隊長稱稱,一大蒸子鍋熟牛肉半個時辰被分光。剩下的骨頭和湯,放些鹽,大人俠子拿著碗,每人舀一勺,美噝噝地享用。 莊子上只有兩個人沒有喝牛肉湯,一個是大陳子,做隊長的叔叔為了懲罰他。一個是趙廣發,不忍心。趙廣發蹲在壩口的涼蔭處,望著來來去去的人們,不聲不響。陳隊長走過來,遞給他一支香菸,趙廣發點著煙,猛吸了兩口。陳隊長也蹲下身子,挪近趙老爹說道:還難過呢?趙廣發吐出一口煙道:牛是大牲口,跟人一樣有靈性的。陳隊長拍拍廣發的肩膀頭子道:這事怪我,當初不該給大陳子照看它。陳隊長耐著性子勸慰趙廣發。約摸大半頓飯工夫,村莊周圍暮色四合,炊煙裊裊。喝牛湯的人們漸漸地散了。老哥倆也站起來,拍拍身子回家了。 牛是生產隊大型農具,耕田耙地打場都指望著它,所以隊裡不能沒有牛。生產隊班子開了個會,研究決定再買一頭。於是備了些錢,安排趙廣發去了海邊又買回一頭健壯的年輕水牛。 且說楊巧雲近日來身體經常感到不適,頭疼失眠多夢本該來的信期也遲遲不來。去了大隊部的小診所,赤腳醫生朱先生醫術不精,只能打打針發發藥丸子,看看傷風感冒的小玩意。朱醫生對巧雲的病也說不出子醜寅卯來。給了幾片安眠之類的藥片。巧雲吃了,開始幾天倒也能睡上個安穩覺,後來還是不行,乾脆就任其自然。 一日晚上,胡思亂想,大約八九點,好不容易睡去,朦朧中聽到有人敲窗戶輕聲地喊玉芳,原來是宣傳隊的張家男。說是宣傳隊趕著排演。這幾日玉芳也不太舒服,所以今晚沒去,玉芳是宣傳隊的主角,她不去宣傳隊就沒法排演。玉芳起床穿好衣服跟家男一道走了。 玉芳走後,巧雲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只到大半夜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恍惚中一位似曾相識的男子睡到她身邊,她心中一陣激動,那人緊緊地摟著她,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來,心中害怕,一驚便醒了,原來是睡在旁邊的玉蓮沒聲響,翻到她身上。 巧雲輕輕地挪開玉蓮,自己睜著眼望著屋樑,想著夢中的情趣,彷彿記起那個似曾相識的男子是會計李金城,心中不覺一陣燥熱害羞。俗語說,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巧雲覺得天緊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