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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丁跟男同小夥子有了那種事,兩人應該向雙方家長言明,請個媒人,下了聘禮,名正言順成為夫妻。可這兩人偏偏都少根筋,只覺得好玩,全不憑後果。 丁跟男身體上出現的微妙變化,怎能瞞過做媽媽的。媽媽吳氏幾次旁敲側擊,總套不出小跟男的實話,媽媽放心不下,在丁得富面前悄悄提過,這個丁得富也就多了份心眼。也是小跟男命中註定,活該有事,一天夜裡,二愣聽見自家鍋屋裡有動靜,就悄悄起來,摸到鍋屋,小跟男和那個小夥子被二愣逮了個正著。於是,便有了後來草草嫁閨女一事。 原來這丁二愣,聽妻子說過小跟男的事,以後不要二丫頭再去什麼突擊隊,深更半夜,早出晚歸,盡跟些和尚頭子在一起,早晚會出事的。丁得富曾問過淑芬,淑芬說跟男不和她在一個組,幹活集中什麼的也不在一起。丁二愣在心裡焐了幾天。終於去找大隊幹部,幹部說,丁跟男幹活利落,勤快。無論如何不肯放人。二愣無奈,只好自個兒多留分心眼。時時提防著二丫頭。 這天夜裡,二愣睡不著覺,半夜時分剛要搭上眼,輕輕地開門聲驚醒了他,開始以為是西頭房裡兩個丫頭出去小解,不以為然,可很長時間不聽關門聲,遂起疑心。淑芬晚上曾跟他打過招呼,說是去鄰大隊突擊去了,跟男所在的那個組沒有集中。他也看見跟男姐妹倆早早熄燈睡覺的 ,他估摸著肯定是跟男出去私會了。 夜裡天太黑,看不清外面,得富擦著火柴,藉著火柴亮光,摸到堂屋條臺邊,失失慌慌地一時找不著煤油燈,乾脆也不去點燈,悄悄地摸著黑出門。豎起耳朵仔細地聽,鍋屋南頭房有輕微地說話聲音。 他家鍋屋是蘆柴笆屋。南屋堆放雜物和幾捆黃蒲柴草,聲音就是從那兒發出的。他悄悄地摸到南屋,劃亮火柴,只見兩人抱在一起。小夥子嚇得半死,奪門而去。只可憐小跟男躺在蒲草上,還未回過神來,早捱了她嗲幾腳。 此時吳氏也來到南屋,點亮煤油燈。見二丫頭如此這般,氣也不打一處出,拽著跟男頭髮,拖將起來,幫她整好衣裳,搡到堂屋裡,嘴裡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這事你也能做得出,以後看你怎麼見人?小跟男只有哭的份了,任憑爹媽如何打罵,不敢回嘴,低著頭,淌著眼淚。出了事情心裡多少也會後怕,也是自覺理虧。 丁得富抽了一陣悶煙,關上門道:先睡覺,明天再說。並關照三丫頭跟娣:你二姐的事不準瞎說,連你大爺都不要告訴。跟娣惘然答應,拉著二姐到西頭房睡覺。老倆口也進了東頭房,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直到麻花亮才迷迷糊糊睡去。又被隊長催煮早飯的哨子聲攪醒。遂起床煮早飯,準備上工不提。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況且小跟男的肚子漸漸的大了起來。沒幾天工夫,丁跟男的事便傳遍全村。全大隊都曉得丁家二丫頭偷人懷上了野俠子。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蒼蠅專粘有縫的蛋,丁家二丫頭出了這麼段並不光彩的風流韻事,在人們的心目中身價陡跌。一時間談親說媒的跑破了門檻,大夥兒會道,談親說媒並不是壞事,看官有所不知,這說媒的物件盡是些瞎子啞巴或者是找不到老婆的光棍。這些人估計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的,二八破拾一個,解解饞,傳傳後。古語;沒碗碴子是好的,沒女人瞎子是好的。況且丁跟男體型相貌都不錯,比瞎子禿子強多了,就那麼個汙點也無所謂了。所以,惹得村子裡光棍們蠢蠢欲動,以為抓住了一次討老婆的好機會。 丁得富面對上門提親說媒的不吭一聲。吳氏晚上沒事勸道:你早點拿個注意。看看二丫頭肚子越來越大了,丟人現眼的。大姐跟兄也回家勸說:好醜嫁一個,我看張大媽談的那個姓李的不錯,三十左右,人也老實本分。吳氏道:李家的我曉得,和我孃家有些寡薄親。聽孃家人講,手腳不太乾淨。大姐說道:手腳不穩那不能。丁得富抽足了旱菸,在凳子上磕去菸灰,說道:好了,好了,讓我再想想。洗手臉睡覺吧。跟兄說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