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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確定,你這個惡魔快離我遠點兒,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呵呵,你我相比誰是惡魔呢?”
“你為什麼要找我?”艾米加問。
“不是我找你,是你找到我,你呼喚我千千萬萬遍,所以我就來了。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嘛。”
“胡說八道,我又不認識你,我更沒有呼喚你。”
“這些都是夢嗎?也許不是夢,也許確實是夢吧,再長的夢也會有醒來的那一刻,夢終究不是……”
當那個奇怪的聲音消失之後,艾米加突然醒了過來,他滿頭大汗。
“這——這是夢嗎?這確實是個夢,這僅僅是個噩夢而已,沒有什麼好怕的。”艾米加自言自語道。他開啟燈刺眼的光線照進雙眼,然後他到衛生間洗臉,洗完臉他突然看像鏡子裡的自己的臉,一開始沒有什麼不對勁兒,可是他看著看著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又用手觸控鏡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感覺奇怪,他感覺鏡子中的自己非常陌生,似乎這具軀體不屬於自己一樣,他看著看著就不敢再看了。
“為什麼我看我自己會覺得很陌生?這是為什麼?不對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我想太多了。”當艾米加再去照鏡子的時候,他凝視著映象中的自己,他越看越陌生這種感覺是真切的,這種陌生讓他又感到恐懼——一種莫名的恐懼。隨之而來的是不安與迷惑,他無法直視這種感覺,他感到憤怒,他攥緊鐵拳一拳打在鏡子上,把鏡子打地粉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我是誰?我是誰呀?為什麼我這麼陌生?這是為什麼?!這一定是錯覺,不、不,這不是錯覺。不,這就是錯覺——我就是我,我就是愛米加,這就是我,我是不會錯的,這個軀體這個名字都是我的,統統是我的。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這麼陌生,為什麼我會害怕……”艾米加的大腦裡一片混亂,他頭痛欲裂,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啊!為什麼……”
次日,機器人走到艾米加的房間,發現他倒在了地上,於是立刻把他送到了醫務室。
卡油理知道情況之後,也趕到了醫務室,他看見艾米加處於昏迷狀態。
“醫生,艾米加怎麼了?”
“他的精神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無法承受,所以才會昏迷。”
“他平時好好的,怎麼會受刺激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問問他就明白了。”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再給我半個小時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那他會有什麼……”
半個多小時後,艾米加緩緩睜開眼睛。
“艾米加,你好多了吧。”
“是的,我的精神又平靜了。”
卡油理問:“你受了什麼刺激?“”
“我——我做了許多噩夢,也許我是被嚇到了。”
“艾米加你連打仗都不怕,怎麼會被噩夢嚇到呢?”
艾米加說:“那個噩夢很特殊,我也說不出那種感覺。”
“那可真是奇怪——對了,我發現你衛生間裡的鏡子碎了,是你砸碎的嗎?”
“是我做的。”
“你為什麼要砸鏡子呢?”
“因為我在鏡子中看見了魔鬼。”
卡油理搖搖頭說:“那一定是你的幻覺而已,這都是虛幻的,是一場夢而已。”
“也許吧,可是那種感受一點兒也不像夢……真是說不清。”
“好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我還要去找那些游擊隊兒,再見。”說完他轉身離去。
“長官,你餓了嗎?”醫生問。
“不餓,我現在想出去散散步。”艾米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