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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去找他,他應該能幫到你!」劉璽朗聲說。
「您有他聯絡方式嗎?」
劉璽眯著眼睛轉過頭看向窗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半晌後轉回來說道:
「他現在是南豐美術學院的圖書館管理員,很多人也叫他圖書館掃地僧,你去那找他。」
「行。」
「記住,把你社會上那一套收一收,要虛心,對人客氣點。」
「我明白的師父。」
出發前陸銘站在警容鏡前,捋了捋剛剪的泛著青茬的寸頭,又看了眼身上穿著的肩膀胸前都是鉚釘的騷包皮衣,乍一看,有點像他之前提審過的賣假古董瓶子的二道販子。
他脫下皮衣,換了件夾克衫,拿車鑰匙出門。
北方的秋天總是來得很急,夏天像被追趕著一樣,一夜之間就溜掉了。陸銘敞著車窗,在初秋明媚舒爽的下午開去南豐美術學院請季白深,可當時的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天後會親手以嫌疑人的身份把季白深抓回來。
南豐美術學院陸銘已經很熟悉了,每年劉璽都會給他們報一兩個專業課程來學習,大隊裡別的小組團建都是去泰國日本,再不濟也有登山野遊,只有第七組年年來大學上課,甚至還要考試,令人髮指。
不過陸銘覺得很奇怪,幾年來他也見過不少美術學院的著名人物了,卻從沒聽說過季白深的名字。
可能因為是週一的下午,圖書館裡人不多,零星有幾個借書或者自習的學生,幾乎看不到任何教職工。陸銘攔下幾波學生,提起季白深的名字,都沒有人認識。最後他只好引用劉璽的原話,試探著說:「都叫他圖書館掃地僧?」
「哦,你說他呀,你說那個季白深呀!」
對面兩個女學生突然臉色泛紅,小聲私語了幾句,像是在交流著曖昧的隱私一樣,難掩激動,搞得陸銘有些不自在。
「你們知道他在幾層工作嗎?」陸銘清清嗓子,問道。
「九層。」長發女生回答。
「不過他今天不在,九層每週一都閉館。」另一個短髮女生說。
「對對,他每週一都去星藝。」長發女生搶著說。
「星藝?」陸銘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就是那個藝考機構嗎?」
「對呀!」兩個女生幾乎異口同聲。
星藝是附近最有名的藝考機構,主要針對的就是美術相關專業藝考生,每年向南豐美術學院輸送大量學生,也被稱為美術學院的第二附中。半小時後陸銘來到星藝辦公樓,前臺接待了他,他沒有亮出警察身份,只問了問季白深在不在。
「季老師呀,他今天正好有課,哎呦,快下課了。」前臺姑娘看了眼課程表後回答。
在陸銘沒見到季白深之前,以為他應該跟劉璽一樣,是個大腹便便深受三高困擾的暴躁中年人,或者像他見過的大部分所謂藝術家一樣,仙風道骨卻油光滿面,總之大概就是個圓滾滾油膩膩的輪廓。
所以當他見到季白深時,多多少少有些驚詫,準確說,是很意外。
當時陸銘就站在季白深上課的教室門口,剛下課,學生們烏泱泱地湧出來,陸銘等待著想像中的那位掃地僧,可始終沒有對上號。直到有一個學生說了句,季老師再見,陸銘才順著聲音鎖定了人,一個細細高高的眉宇間有些憂鬱年輕人。
仔細一看,他也不算年輕,起碼要比陸銘大幾歲,可他穿著一件休閒白襯衫,衣擺隨意地扎進深灰色的休閒褲裡,一手抱著幾本書,一手拿著一幅 a4 紙大小的畫,筆直挺拔地站在學生堆裡,居然一點也不突兀。
待學生散去後,季白深似乎也要離開,陸銘兩個大步追上,打了聲招呼。
「季老師……」
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