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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他還是看重的,自己畢竟是這相府唯一的公子。
他大搖大擺地朝書房而去,還未進門就大喊:“爹,我回來了!”
一推開門,一個茶杯迎面飛來。
程長川就沒程雲歌那般好運氣了,頓時額頭血流如注。
他猛地後退一步,往額頭一摸,一手血,頓時滿臉不敢置信。
“爹?”
“孽障!跪下!”
程長川依言跪在門口,腦袋陣陣犯暈。
“還嫌不夠丟人!滾進來跪!”
程長川顫顫巍巍爬起來,進了書房,跪在書房中央,眼神恐懼地看向坐在上首的人,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嬉皮笑臉。
“說!長天樓是怎麼回事!”
“長天樓?”程長川一臉懵。
程宗揚直接把地契扔給他。
“你好大的膽子!我對你寄以厚望,你居然敢把心思用在這些地方!”
程長川撿起地契,看了一眼,終於找到問題所在。
“爹,這地契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你自己的筆跡不認得?!”
“爹,這真不是我的!”
他也猜到了這長天樓不是什麼好地方,才讓他爹如此暴怒。
可他真不知道這長天樓是什麼地方。
“不是你的,這上面的字跡是你的,那小倌館的管事說了,東家是個十來歲的小公子,再結合前段時間的謠言,除了你,還能是誰!”
聽見‘小倌館’三字,程長川臉都白了。
“我發誓,兒子跟長天樓半點關係也沒有!”
程長川滿心憤慨。
到底是誰在陷害他!
這要傳出去,他還如何考取功名!
見他不知悔改,程宗揚冷聲道:“滾出去跪!”
程長川捂著額頭,跪在書房外。
雪後初霽,但冷風橫掃,直撲人臉頰。
程長川跪在雪地裡,額頭的血順著臉頰染紅了大半白色的學子服。
“爹,兒子冤枉!”
周氏趕來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川哥兒!”
她連忙脫下大氅裹在程長川身上,又朝下人怒喊:“是死人嗎?沒看公子受傷了?傳府醫!”
下人低頭答話:“周姨娘,是、是老爺不讓傳府醫……”
周氏連忙起身進了書房。
“老爺,川哥兒不過才十歲!你怎可下如此狠手?還讓他跪在雪地裡,他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啊!”周氏哭喊道。
“閉嘴!就是你慈母多敗兒……”
“砰!”門外傳來一聲響,接著便是一陣喧譁。
“快來人!公子暈倒了!”
“快!”
最終程宗揚還是不忍心,讓人把程長川扶回房,請了府醫。
只說待他傷愈,再罰跪祠堂。
躲在屋裡不露面的程雲歌聽聞訊息,悄悄鬆了口氣,知曉這件事已成過去。
她這才對婢女道:“咱們去看看大哥。”
……
聽到京城傳來的訊息,程九鳶勾了勾唇。
她也沒指望就這一件事能如何。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天下沒不透風的牆,這長天樓不管是跟程長川還是程雲歌有關,京城中人表面不議論,但可不會忘。
這樣的小事多了,也能從側面反映出問題。
程雲歌兄妹想要好名聲,也就更難了。
只是她沒想到,這長天樓的地契上居然是程長川的名字。
程長川和程雲歌的兄妹之情,遠沒有想象中深厚,至少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