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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舉著刀衝過來,江恆側身躲過劈下來的尖刀,順勢抓住對方手腕,一扭,隨即我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刀子應聲而落,那我能放過這個機會?衝上去把刀子拾起來抵在那人脖子上,冷冷的道:“別動。”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刀尖已經陷入皮肉。
我並不是個心軟的人,對於想害我的,一律不能放過。
“放我走……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好,放你走。”
我這麼說著,在他胳膊上捅了一刀,快到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我聽著他撕心裂肺的慘叫,細密的雨水將人的聲音都削弱了:“我不殺你,但你傷了我的人,也不能讓你安然無恙的走。”
他捂著傷口點頭,我不擔心他報警栽贓嫁禍,畢竟他自己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人驚恐的跑向拐角,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江恆把衣服掀起來檢視傷勢,看傷口的長度也就是刀尖沒入身體,不到兩厘米,充其量就是個皮外傷。
“去醫院吧。”
“小傷,沒必要。”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不管不顧拉著他就要去醫院,剛路過轉角,我轉頭想囑咐他少讓傷口碰水。
餘光瞥見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朝我刺了過來,就聽“噗呲”一聲,血在衣物上暈染開,接著是絲絲縷縷的疼。
我手中還拿著刀,但是我沒辦法有動作。
這雨似乎融進了血肉,涼意也凍的人邁不開腿,我的大部分視線都被江恆擋住,只能依稀看到別人前後伸縮的手。
血在腳下的水坑中炸裂開來,後來就不是一滴滴的了,匯成水流將腳下的地都渡了層紅。
我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濺上血,混合著雨水在臉頰上流淌。
這血很溫熱,但是和雨水混合以後就涼了。
“別怕。”
除了刀子插進皮肉之外,我就只能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的話。
刀子刺穿他的身體,直到刀尖帶著他的血進入我的身體,只留下淺淺的傷口。
我已經失去思考能力,江恆的每一次顫抖都帶著更加濃郁的血腥味,也把我死死抱住,不知道是想護住我還是想在最後的時間抱住我,或者兩者都有。
我手裡還拿著那把刀,最後關頭,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舉起刀,從江恆肩頭越過,穩穩刺進了那人的脖頸。
這不是先前那個年輕人,看年紀有五十多歲,滿臉滄桑。我這一刀刺穿了他的喉管,他張著嘴嘴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只剩下不可置信。
我愣愣的抽出刀,我沒有什麼心理活動,只是手不自覺的發抖。
一道閃電劈過,才發現自己滿手都是血,是江恆的血。
那人倒地的同時,江恆腳下一軟,整個跌在我身上。
我慌忙扶住他,卻發現自己保持站立都很困難。
“阿丞,我……”
“不行,去醫院……附近就有醫院,我帶你去!”
我幾乎是吼出聲,揹著他前進。
沒錯,我記得的,這附近有醫院,只要把江恆送到醫院就沒事了。
嗯,對的,就是這個樣子,沒錯,到了就沒事了,不是什麼大事,是的。
我揹著他在雨夜中穿行,腹部的疼痛感將感官都吞噬了,因為雨水的緣故,衣物摩擦著傷口,疼的鑽心。
我沒時間管這麼多,只管揹著他跑。
江恆剛才抱著我,身體一次次被尖刀刺穿,拔出刀的同時,傷口處形成一個血窟窿,他還讓我別怕。
我怎麼能不怕。
我咬著牙前行,兩邊的居民樓裡有幾家亮著燈光,雨水帶來清新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