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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欲蹲下來與江恆平視,她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江恆的五官,似乎很是愛惜。
“別碰他!”
我大喊一聲,出聲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裡只剩下腥甜,像是被一把生鏽的鋸子反覆割斷喉管。
我腳下一軟跪倒在地,用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雨水好像把空氣也給阻斷了,稀薄的空氣難以在肺裡滯留,我聽到雨水有節奏的敲打地面,再去聽,才發現是自己的心跳。
惡欲站起身,回過頭看我,修身的長款風衣帶上了點泥濘。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譏諷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真像。”
閃電劃過黑夜的瞬間,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將我裹在其中,正如她是我永遠逃脫不掉的陰霾。
“為什麼?”
“因為……”
她的目光再次移動到江恆身上,緩緩吐出一個字:“愛。”
愛?
是我認識的那個愛嗎?
我想問她其中的緣由,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這和蓬萊仙境的情況很像。
我想笑,卻不知道為什麼笑。
只是嘴角自動咧開一個弧度,胸膛裡被突如其來的情緒燒的火熱,出口卻是劇烈的咳嗽。
“你說……咳咳咳……”
我趴在地上劇烈咳嗽,卻是要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愛嗎?”
“真搞笑啊你。”
我笑的喘不上來氣,側頭吐出一口血,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自己躺在地上放聲大笑。
雨點在空中結成看不清的紋理,依稀能看見遠方小賣鋪亮著的燈光,還有被雨打的搖曳不定的枝椏。
“你笑什麼?”
我沒回答,放肆的在雨裡大笑,直到肚子笑的抽痛。
愛,多麼諷刺。
又在密謀什麼?
“你愛他,看見他死在你面前,你說,不重要?”
惡欲站到亮一點的地方來,將頭髮上的水珠擦掉,同時又有新的水珠覆蓋在髮絲。
“你也知道吧,這個江恆死了,也不影響真正的江恆回來,這樣說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愛。
江恆也說過愛,我也說過愛。
我們愛對方的每個時間段,每個時間段都是他。
23歲是江恆,18歲就不是江恆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他們一個個說的冠冕堂皇,惡欲說是為了江恆,時妖也說為了江恆。
全都是在找上一世的影子,只有我在意的是這一世的他。
所以你們在裝什麼?
你們把這一世的江恆當做什麼?
替代品?
還是你們已經預設他跟上一世是一個人。
“我等他幾百年,你呢?你拿得出手的只有幾十年。”
這是在對比嗎?
這句話相當於:我願意為他花費幾百年,而你只愛幾十年,我比你更愛他。
幼稚。
我扶著牆站起身:“我愛他幾十年,是因為我只有幾十年咳咳……你,這有意思嗎?”
惡欲不搭話,我笑的更加放肆:
“別傻了行嗎,你真的愛他嗎?”
“我不愛?你這個殺人犯有什麼權力說我!”
惡欲的情緒突然激動,似乎這句話觸碰到了她的傷心事。
“你愛他,最後又怎麼會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只會嘴上說愛,這麼多年,是誰陪在他身邊?是誰幫他處理事物?是誰默默的愛了他幾千年?是我,不是你!”
你說的是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