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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還拿著血淋淋的眼珠,這東西的觸感比我想象的還要柔軟,黏膩的感覺附著在指尖,讓人有點想吐。
“阿丞,不用勉強。”
江恆盯著我,眼裡有了些許悲傷。
我整個人都有點暈,不是身體上的暈,是大腦的反射弧被拉長了。
可能是受這裡的氛圍影響。
我竟然一點沒覺得把人眼珠子挖出來並拿在手裡這事有多恐怖。
就像我說的,我不怕死,對我好的人屈指可數,我不想讓他們因為我而出事。
目前看來,殷心悅已經做了第一個下馬威,那下一個肯定就是江恆了。
不論怎樣,我都要讓他活著出去。
我很乾脆的把另一隻眼睛也挖了出來,不再看他。
江恆抿緊唇沒再言語,神情卻是很複雜,我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三人很快將眼珠和手指取了下來,不得不說,秦子賢比我們效率快得多。
看著被我們倒騰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沒時間感嘆就跑回了男用儲物櫃旁。
因為不知道具體是哪個眼珠和哪根手指,乾脆就一個個試試。
最終在其中一個男式儲物櫃裡找到了芭蕾舞服裝和鞋子,那剩下的眼珠和手指就不需要了。
也是得感謝貓小喵,沒有變態到把衣服和鞋子分開放。
我算看出來了,那死貓就是單純的折騰人,四個櫃子只有一個是真的有用。但因為我們不知道,就只能把所有的眼珠和手指拿下來。
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可以說是爭分奪秒。
拿到東西以後,我們幾個連滾帶爬的就往舞蹈室跑,一路上子賢還崴了下腳。
推開門,阮薇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麼,餘姚正熱淚盈眶呢,看見我們進來明顯呆滯了一秒,隨後“啊”的尖叫出聲。
“你……你們到底是……”
真可謂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才一直在趕時間,一低頭才發現。我們幾個不止滿頭滿臉都是血點子,身上的王子服是真不能看了。
流淌的血液幾乎浸染了所有的縫合線,還有一些碎肉,碎骨頭什麼的……
這麼看著,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我略顯尷尬的拍了拍身上的髒東西,卻只是把血抹的更均勻。
阮薇嘆了口氣把東西接過去,遞給餘姚:“諾,你的東西。”
餘姚疑惑的開啟櫃門,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將東西接過去。
“謝謝你們啊。”
她衝我們笑了笑,剛想說什麼,時間到了中午,她話鋒一轉:
“對了,我要去吃飯,你們一起嗎?”
“不去不去,你去吧。”
開玩笑,我們這一身,不說影響校容校貌,就說自己也吃不下飯啊。
等到餘姚出門,江恆轉過身一把抱住我。
我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別抱我,髒。”
我笑著想推開他,只覺得被抱得更緊。
江恆有時候就愛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變了許多。”
他的聲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別樣情緒,聽的我心頭一顫。
我變了嗎?
在我看來並沒有,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最討厭別人拿我在意的人威脅我,我情願跟對方拼命。
江恆說的“變了”恐怕是說跟我剛認識那段時間很不一樣。
這樣看似乎真的是變了點,試問誰被通知有人追殺,小命懸著,對方還要牽扯上你在意的人,能一點都不改變?
難不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