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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於天任甭管是醒著還是迷糊著,腦子裡面全都老九的身影。
“莫不是個妖精?”他喃喃自語,“為嘛怎麼忘也忘不掉呢……”
轉過天來,他神情恍惚的來到老地道外,仍滿腦子是老九的身影。
“小於,今兒怎麼了?我都說了三遍了,我要五個炸糕,你幹嘛給我十個呀?你要不多要錢,我樂得都拿走。”
買主託著炸糕,跟於天任逗樂子。
的確,於天任今天的魂兒沒在身上,不是找錯錢,就是給錯數量,平時用兩根手指頭從沸油中夾出炸糕,速度快得叫人目不暇接,今兒居然把手指頭放在油鍋裡,半天忘了拔出來,直到感覺到疼,才意識到把手指頭當炸糕給炸了。
不等賣完,他就把攤兒收了,賣不完的炸糕全都給了田二嬸子,可把田二嬸子給美壞了。
他快步去了三不管兒,沒心思看玩意兒,旨在能夠再次見到老九的身影。
溜溜轉悠到午後,連老九的一根毛也沒找著。
他十分喪氣,去了昨兒撞見小狗爛兒欺負老九的那個旮旯,直勾勾發呆。
回到家,也不想吃飯,倒頭就睡。做夢都是老九的一顰一笑。
“娘啊,我病了,我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老九。”
娘明明聽見了,卻不搭理他。
“娘啊,給我找個郎中吧,我怕我熬不過去今晚。”
“那你就死吧。”
“您把我腦袋剁了吧,我難受。”
“想剁自個兒剁,我沒空。”
“您是我親孃嗎?我都這樣兒了,您也不說疼疼我。”
“我不是你親孃,老九才是你親孃。你找她疼你去吧,少在我家叫喪。”
“您真心狠!”
老太太沒接茬,將手裡的鍋鏟一下扔了出去。
“嘿呦喂!打死我了!”
……
又是難捱的一宵。
一大早,於天任迷迷瞪瞪地起來開始忙活。人總是要吃飯的,哪怕得了相思病,也不能不吃飯。
老地道外依舊是那麼的祥和,那麼的熱鬧,那麼的極具煙火氣息。
“呦——喂……季八爺!您老吉祥。”
“客氣了。怎麼著,買賣挺好乾吧?”
“託您的福,能湊合著養家餬口。八爺,您這麼金貴的主兒,怎麼也到這老地道外溜達來了?”
“看看,正好路過,隨便看看,好些年沒往這邊走動了,都快忘了是什麼模樣了。”
“您賞臉,來碗嘎巴菜,我記得您老愛吃芫荽,我多給您放。”
“不了不了,我已經吃過了,你忙你的,我瞎溜達溜達。”
“您老慢走,得空了您老常來。”
於天任正低頭忙活著,聽到對面賣嘎巴菜的崔老嘎跟人客氣,抬眼皮一瞧,只見有個身穿長衫、手裡晃著白紙扇的主兒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您來倆炸糕嚐嚐?新出鍋的,又香又脆,保準讓你吃完這回想下回。”於天任趕緊賣弄生意經。
“炸得不賴。不過我不愛吃油炸的東西,多會兒想吃了,我再來買。”
嘁,驢糞蛋,外面光。穿得倒是挺體面,原來是個摳門的主兒。
於天任說了句:“得了您吶。”便繼續低頭忙活起來。
那主兒沒走,斜著身子問挨著炸糕攤兒的馬寡婦:“你這果仁兒怎麼賣?”
“您先嚐,嘗著對胃口您再買。”馬寡婦同樣深諳生意經。
那主兒捏了兩粒,丟進嘴裡嚼了嚼,滿意道:“味兒不錯,給我稱二斤。”
“好嘞。”馬寡婦手法麻利,“您瞧,二斤高高的,我多給您抓一把,您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