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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周正,柳玉回到屋裡,他拿出白天張嬸子送的米糕填了肚子,又燒了熱水擦洗身體,回到臥房,男人仍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躺在床上,連腳上的靴子都沒來得及脫掉。
男人身下的被褥洗得褪色發白,縫縫補補,看著又破又舊,可這是柳玉僅有的兩套被褥之一。
這會兒被褥上沾滿了郎中為男人清理傷口時流下的血水,估計洗不乾淨,也不能再用了。
柳玉有些心疼,同時也有些慶幸廢掉的不是另一床新買的被褥。
他替男人脫掉靴子,而後端來一盆特意燒多的熱水,把帕子浸濕熱水為男人擦拭臉上和手上的血汙。
很快,一盆清水變成了渾濁的血色。
柳玉不敢亂碰男人身上的其他位置,只著重擦拭了臉和手。
他發現男人長得真是好看。
擦乾淨臉上的血汙後,頓時猶如一顆被吹掉面上灰塵的寶玉,晶瑩剔透的色澤露了出來。
男人的鼻樑格外挺拔,眉峰凜冽,兩片薄薄的嘴唇輕輕合上,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想像出男人睜開眼睛注視人時的深邃。
就是看著兇兇的。
柳玉一邊搓著帕子一邊暗戳戳地心想。
收拾完後,柳玉在臥房放了一盞油燈,他坐到堂屋的桌前,一天勞累過後的放鬆讓他止不住地打著哈欠,他趴在桌上,不多時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還未亮,柳玉在一陣腰痠背痛中醒了過來。
他先去臥房看了看,油燈燃盡,床上的男人呼吸平穩,儘管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可面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嘴唇也不似昨天那般白得發青了,只是幹得有些開裂。
柳玉拿來竹筷沾上水在男人的嘴唇上點了點,讓水從男人的唇縫裡浸進去。
他不知這樣是否有用,但聊勝於無。
做完這些,柳玉收好竹筷和茶杯,替男人捻了捻被角,才開始忙碌起了自己的事。
他清洗完後,去院裡把在籠子裡關了一宿的兩隻母雞放出來,籠子是他向張嬸子學習磕磕絆絆編出來的竹籠,裡面放了一堆乾草。
柳玉蹲在籠子前,伸手把乾草摸了個遍,可惜什麼都沒摸著。
半晌,他喪氣地收回手。
轉頭瞧見兩隻母雞咯咯咯地走了過來,小腦袋一偏一偏,用小眼睛看他。
柳玉撐著膝蓋站起身,嘆完氣後自我安慰地笑了下:&ldo;明兒我得空了就去山上挖蚯蚓來餵你們,等你們長胖些,說不定就能下蛋了。&rdo;
兩隻母雞咯咯咯地走遠了,時不時低頭啄一下地上的草和石子。
柳玉用麵粉混著前陣子從山上挖來的蕨菜做了幾個蒸餅,包好兩個蒸餅帶在身上,剩餘的蒸餅放在屋裡,又拿來背簍裝好昨兒沒洗完的衣服。
踩著從雲層間透出的第一縷晨光,柳玉背著背簍朝玉潭河走去。
路上,已經能看到一些早起的村民。
柳玉走著走著,忽然在前方路口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也注意到了他,停下腳步,和同行的夥伴打了聲招呼,隨即三步並作兩步地向柳玉跑來。
柳玉眼睜睜望著那個人跑到自己面前,下意識地攥緊背簍的繩子,他睫毛直顫,小聲喊道:&ldo;元哥哥。&rdo;
蘇元的目光在柳玉的背簍上停頓了一會兒,問道:&ldo;你這麼早就去洗衣服了?&rdo;
&ldo;嗯。&rdo;柳玉垂眸看著自己腳尖,解釋道,&ldo;都是昨兒該洗的衣服沒洗,早些洗了,也好晾乾了給裡長送過去。&rdo;
蘇元哦了一聲,安靜了下,話鋒一轉:&ldo;我送你過去。&rdo;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