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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皓陽在商場找到停車位,他步子大,江一眠個矮,跟著需要一路小跑。他們到店裡的時候,譚仕章正帶著馮斂臣和副店長站在門口說話,黑衛衣已經狼狽離開有一會兒。
但是江一眠沒想到別的事情沒暴露,自己反而翹班被頂頭上司撞個正著。
譚仕章是集團設計總監,江一眠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助理,大領導和小嘍囉的關係。
近來江一眠得意忘形,自從譚皓陽成了準董事長,他有種自己當上太子妃的快感,在公司呼吸的空氣都不一樣了,美中不足是他在的部門還在譚仕章管轄下,譚仕章不是客氣的人。
他下意識往譚皓陽身後躲,又意識到沒用,強打精神,跟著走過去。
譚皓陽嬉皮笑臉:“馮總助,不,馮店長了,店裡生意怎麼樣?”
馮斂臣沒理會他的奚落,譚仕章卻看了看江一眠:“你來這裡幹什麼?”
只要不在客人面前,他臉上那點笑變戲法似的消散無蹤,露出淡漠的底色。
江一眠面上尷尬:“是這樣,皓陽總要巡視門店……”
譚仕章打斷:“跟你主管報備了嗎?”
江一眠情急扯謊:“報了。”
“讓他給我打個電話說明情況,什麼原因同意給你批假閒逛。”
江一眠難堪,被架在火上。譚皓陽玩笑打圓場:“怎麼,做設計的難道天天圈在辦公室就有作品,人家就不能到店裡看看,培養靈感麼?”
譚仕章冷嗤:“就怕不是培養靈感,別是培養什麼不可見人的小心思。”
江一眠低著頭,譚仕章看他的眼神像看無關緊要的螞蟻。
那眼神卻像把他剝光了,扔在日光燈下,是一種赤裸裸的鄙夷。
店裡人來人往,始終不斷顧客。這時馮斂臣扭頭往回看,有個老太太,頭髮花白,顫巍巍挪進店裡,懷裡掏了半天,抖開個布包,在櫃檯邊上絮絮叨叨,跟店員叨咕。
譚皓陽轉移話題,向副店長努嘴:“還不過去看看,人家是要買什麼的?”
副店長急於表現,連忙過去問情況。
小店員說:“這個阿婆是來問‘金換金’的,不過她這個不是我們店裡的產品。”
以金換金是大小金店普遍提供的服務,老的金飾不喜歡了,很多人會拿去換成新的樣式。
以金鳳翔的換金政策來說,本店換本店最為實惠,只收取少量工費,非本品牌的黃金製品也可以換,費用要稍微高一點,收取一定的損耗和折舊費。
然而這老人拿來的是收金最不受歡迎的老黃金。兩個鐲子,一個金鎖,在藍花布上躺著。
老黃金之所以不受歡迎,是過去工藝不規範,含金量常常跟不上,回收價格必然要壓。然而有的人不理解還要鬧,覺得自己被黑心商家佔了便宜,掰扯不清,麻煩不斷。
老人看著七老八十了,副店長更怕她胡攪蠻纏,總之不太想收:“您這老物件也挺有年頭了,賣了可惜呀,不如自己留著?”
老太太舉著布包,一雙老手粗得像樹皮:“我給孫女備嫁妝,她們小年輕不喜歡這麼老氣的,換個好看點的款。你給參謀一下。”
譚皓陽撇撇嘴:“行了,她要換就換吧。”
副店長嘆氣:“那我得先跟您說明,這個價格可能不會太高。”
好在老人算能講得通道理。如此這般解釋半天,她也同意了。
副店長讓店員去拿□□:“那就先驗一下。放心,我們是大品牌,是足金就按足金,千足金就按千足金,童叟無欺,這個絕對不會騙你。”
門店用的驗金方法是火燒,真金不怕火煉,高溫燒透後,表面不會變黑的就是純金。
老人的東西何止有些年頭,看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