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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忘記狠心將自己掌心的那條血口子戳出新傷掩飾。
此事起初也瞞著姚冬爹孃,給姚冬療傷的大夫也是李子義安排的。讓外人看來,好像是表哥十分關心表弟。
過了一個多月後,姚冬裝不下去,便開始傷勢好轉。但是他又說自己不想回衙門,也還沒找下別處的差事,便讓他爹孃幫著說謊,欺瞞衙門的人說他的傷還未痊癒。
而就在姚冬“受傷”後沒兩天,鄧知縣來到才溪鄉,說是順路看望他。
不知是真順路,還是來檢視,反正姚冬手腿傷勢都擺在那兒,鄧知縣沒有多說什麼。
……
“後來,我聽說伍明去了外地謀生,阿福也是多日沒在村子裡露面,便想到一定是楊雄安排他們去了別處。李子義也說很快就會接我去汀州城,在楊員外家做事。我還想著,能討好楊員外,肯定少不了好處!只是在事情沒成之前,我不想與爹孃宣揚,免得漏了運氣。”
姚冬恨恨地瞪向武辰,“今日這傢伙冒雨趕來,說是替李子義給我做個交代。他說伍明丟的那枚辟邪鏡還沒有找到,讓我儘快傷愈,先回縣衙,以衙差之便找到辟邪鏡後再去汀州城。其他的讓我不要多問。我還當他真是來給我佈置差事,哪知他是來毒殺我!”
被堵住嘴的武辰無法回應。
姜落落冷笑,“當辟邪鏡的事暴露,已經處理掉伍明與阿福的他們,又怎能留下你這個知情者的命?”
“我不會說的!鄧知縣沒有從我身上查出什麼,你們即便拿到辟邪鏡,也不能從我口中問出什麼!”姚冬不明白,“李子義也是知情人,為什麼不要他的命?我也願意為姓楊的賣命,他為何要殺我?”
“鄧知縣沒從你身上查出什麼,是因為他不知阿福與伍明已死,不知阿福就是辟邪鏡的主人,即便他從伍大娘子口中得知伍明曾尾隨她去過伍家田地,也無法斷定辟邪鏡就是伍明掉落,在他心中還有另一個可疑之人存在,他摸不到你與辟邪鏡之間的聯絡。可這些對於此時的我們來說都不再是問題。”
姜落落掃了眼武辰,“你說你願意為楊雄賣命。可是你還沒有像他們那般經過考驗,一個剛被好處收攬的人,豈能比得過已經為他賣過命,與他的命綁在一起的人?他容不得伍明與阿福,在發覺出現問題時,自然也容不下你。與狼謀皮,反被狼咬,也是常事。”
“為什麼?搞這些是為什麼?只是我借了楊雄的名字罷了,他教訓我就是,整件事原本與他無關,他為何插手,又為何鬧到殺人滅口的地步?”姚冬實在不解,“縱火傷人的原本只有伍明一個啊!”
是啊,為什麼?
姜落落與杜言秋都不明白。
但可以確定的是,此案背後定然藏著更大的陰謀!
杜言秋起身,來到武辰跟前,再次拔掉他口中的布團。
“你說,為什麼?”
“我只聽命辦事,其他一概不知。”武辰沉著臉,“本來是要李子義動手,他說念在與姚冬兄弟一場,不好下手,才換成我。”
“兄弟一場?哈哈,什麼狗屁兄弟!不親自下手就是有情有義嗎?我倒恨不得他親自下手的痛快!”姚冬恨得頓足捶胸。
“還有鄧知縣,也是鬼得很!為何起初不與我們說明,那辟邪鏡就是失火案物證,藏著掖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