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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老戈來找過家父。”陳父提醒。
“凶肆的老戈找過阿公?我怎麼不知道?”
沒等姜落落髮問,陳三郎已經好奇地插話。
“那時你不在家。”陳父道。
“師父來找過陳阿公?所為何事?”
姜落落沒想到,老戈早就來尋過這位燒缸匠人。
可又想不通,老戈來尋他做什麼?
陳父驚訝,“老戈沒有與你說?我還當是他讓你們來的。”
“我們是在案中遇到難題,打聽到陳阿公,以為燒缸之事師父不懂,就沒有詢問過師父。”姜落落解釋。
“師父畢竟是師父,你們若去問老戈,或許就不必再跑這一趟了。”
陳父心想,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不論坊間傳言的話有多好聽,到底也是個衝動而缺少思考的年輕人。
“老伯說的是。”姜落落尷尬地笑笑,“可既然我們都已經來了,還請老伯多言幾句。師父轉述,總會有疏漏,何況已過去三年,有些話未必記得準。”
“家父過世,我也是轉述他老人家留下的話。”陳父捋捋鬍鬚,“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又是碰到何事,來打聽家父當年的歇手之事?”
姜落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此案我早已有所耳聞,只是不知其中有此細節。”陳父拿起桌上的水碗,喝了口水,“你們也以為家父當年是遭人算計?”
“此事必然多在人為。”姜落落道。
陳父放下手中的水碗,“確實,事在人為。”
“爹,阿公歇手不再燒缸,不是因偷得天法,觸怒天威?”陳三郎訝然。
陳父搖了搖頭,“你阿公在三年前已把此事與老戈說清楚,我也是在那時才知曉真相。既然你阿公已經放下過去,親口說出此事,二位今日又為案情前來詢問,我也就沒必要守口如瓶了。”
“先謝過老伯。”杜言秋拱手。
陳父捋須道,“三十多年前,那時我也不過十五歲,家父年紀不到四十,眾人皆知他是聞名鄉里的燒缸高手。不僅能燒普通的水缸,還會燒製各種器皿,就連上杭城中也有不少鋪子轉賣他燒出的東西。那時我們家啊,雖不算富甲一方,也是殷實人家。我幼年喪母,不少媒人登門為家父說親,許多女子都願做家父的續絃,都被一一婉拒。”
“阿公不願給您尋找繼母。”陳三郎道。
“我也以為如此。”陳父笑著搖搖頭。
“難道不是?”
陳三郎有些後悔三年前的那日他為何不在家中,否則那時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