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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我說的話,我告訴了別人。”
“你……告訴何人?”
有伍文軒催問,姜落落與羅星河便靜靜聽著。
“我也不知那人是誰。”曹長安勉強看向伍文軒,“你可記得四月初八那天,我返回晚了不少?”
“那個休沐日回家時,你就說早已約好陪你爹出趟門,會回來晚些。結果竟比我平常回來還晚。”
“是,我家中有事,回縣城時天色已暗,路上竟遭了劫!我一個窮書生,身上能有什麼財物?不料對方並非劫財,只是問了我幾句話。”
“問你關於鄧知縣的事?”
“是。那黑衣蒙面人惡狠狠地拿刀子逼在我的脖子上,問我三月二十五夜裡是否撞到了鄧知縣?鄧知縣是否去找你打聽孫教諭夫人的病情?還有教諭夫人究竟得了什麼病?性命相脅,我不敢說謊,全都一一作答。”
“所以你將伍文軒說過的話洩露給此人?”羅星河不禁有些好笑。
伍文軒說曹長安嘴巴嚴,可又怎會嚴到以命封口?
“我是迫不得已……”曹長安再次低下頭,“文軒,我愧對你的信任,若此事連累到你,我……我真是無顏……”
“這倒也不怪你。”伍文軒勸慰。
“那蒙面人身高、體型,或者口音等是怎樣?”姜落落問。
“身高比我低。”曹長安看看面前比自己低些的伍文軒,“也比文軒低些,但是比文軒稍胖,還有點駝背,本地口音,可是有些沙啞,聽不真。”
伍文軒蹙眉,“長安,你事後為何不報官?”
“我……不敢。”曹長安滿目凝重地望著伍文軒,“文軒,我們只是個書生,不在乎世人眼光,一次次落第,一次次重新開始,從未停止努力讀書,不就是想著終有一日能夠科舉高中?我不想攤上什麼官司,何況我自己又沒有受傷……”
“可是你……”伍文軒越發心急,“羅捕頭!長安他是不是……成了謀害鄧知縣的幫兇?”
曹長安似猛然醒悟,“這,這……我……我……我沒想到……”
沒想到鄧知縣會因為他的幾句話遇害,還是沒想到自己會間接成了殺人幫兇?
羅星河朝旁側屋子走去。
這間正房想來就是曹長安的住處。
門虛掩著,直接便可推開。
這屋子與伍文軒住的那間差不多大,也是僅有床榻、桌椅、木箱,也同樣用香爐燃著艾草。
沒什麼看頭,羅星河轉身而出,又詢問跟在身後的曹長安,“四月十五、十六是縣學休沐日吧,這兩天你人在哪兒?”
算算時間,縣學每隔六日休兩天,四月初八曹長安連夜返城,那第二日便要去縣學,再隔六日,正好到四月十五、十六兩日沐休。
“十五早我回家去了,昨日吃過夕食回的城。”曹長安戰戰兢兢回答,生怕說錯一個字。
“休沐日你們都回家嗎?”姜落落好奇地插了一問。
羅星河默默地把準備招呼姜落落離開的話嚥下。
“我不一定,文軒他——”曹長安看眼伍文軒。
“這些天我要儘可能多幫大哥照料家事,每逢休沐日前一天散學後便趕回去。時常在休沐日的第二天天黑時回來。”
雖然覺得這女子有些多話,但礙於羅捕頭,伍文軒還是恭敬回答。
“那你們這兩日多是見不著的。”姜落落又隨意多說一句。
曹長安話中登時帶起了哭腔,“沒有文軒作證,還有我的家人,我家的鄰舍,他們都見我回去,鄧知縣遇害時,我……我不在城中……我……我怎麼會害鄧知縣!”
“你家在哪兒?”姜落落瞅了眼曹長安。
“啊?語口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