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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洞的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一股如影隨形的力量,在推動事情的發展。我總感到,暗中有一個人,在一路觀察著我們。比如說,我口袋裡那幾張奇怪的紙條,有人在我們進入沉箱以後啟動了下降。有人事先撬斷了那個通風管道的口子。如果這麼說的話,我想到了一個讓我發抖的可能性——袁喜樂難道當時沒有瘋?難道當時的袁喜樂知道事情的一切,她是假裝的。難道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下意識地和我接近,才會躺在我的懷裡?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同時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必須立即回到洞裡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我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王四川聽我說完搖頭:「這不可能吧,也許只是巧合而已。」我搖頭,想著當時袁喜樂給我看牆上那行刻字時的情形,那樣的情形怎麼可能巧合得起來。「你走吧。」我道,「不管是不是可能,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只能回去看看,我們冒不起這個險。」如果不去的話,萬一我的想法是對的,那麼事情會不堪設想,我甚至無法想像會發生什麼。這時我發現剛才本來阻撓我的概念,現在忽然變成了我前進的堅實理由,不由得覺得好笑,這真是諷刺。「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我陪你回去。」王四川也猶豫了,「既然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了,那是長生天給我們的緣分,沒道理讓你一個人冒險。」我想了想,搖頭:「你沒有回去的理由,而且,我並沒有發現你回去的痕跡。」如果整件事情是我和袁喜樂策劃出來的,那一定是在非常私密的情況下,沒有第三個人存在,「這是我的事情。」他並沒有和我爭辯,確實,要再回到那片壓抑的黑暗裡去,需要極大的勇氣。如果不是袁喜樂,我連身後的洞口都不想靠近,只想儘量遠離它們。我背起了揹包:「必然決定必然,沒什麼好說的。」王四川嘆了口氣,我們對視了一眼,他拍了拍我的肩,說道:「那你自己保重。」我心裡頗有感慨,我和王四川的感情我自己說不出是深是淺,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知道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我能活著出來和他再見面,我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莫逆之交。我們就此分別,他往南走去,而我再次進入了洞穴,內心出奇的安靜。當你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的時候,你不會去想太多旁枝末節的東西。洞裡的水位已經徹底降了下去,我小心翼翼地爬到一塊巖壁上,想著前兩次到這裡的情形,現在又是孤身一人,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每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我都想過絕對不會再回來,但無奈的是每一次我都回來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險惡。這是命運,伊萬說過,在某些時候,你會發現命運是觸手可及的,如果他能活下來,面對現在的局面,他一定會覺得,命運何止可以摸到,幾乎是在我們面前扇我們的耳光。五十九、回去苦笑著最後把裝備理了一遍,我振奮了一下精神,開始順著已經不再湍急的水流往前。接下來,是在黑暗裡長時間跋涉,雖然一個人在那片地下河裡往深處前進的過程讓我毛骨悚然,甚至一度產生了各種幻覺,但我已經走過了一遍,這裡就不贅述了。一路上,我能走的地方走,不能走的地方順水漂流,兩天後,來到了蓄水囊處。我們之前在蓄水囊底部發現過一道鐵門,之後上游發大水,我們在逃命的歸途被老貓的衝鋒舟從這裡送到了洞頂的岔洞裡。這個地方是一個坎,我找到了當時躲藏的大石,爬上去升上篝火休息——第一次休息。可即使兩天沒有睡覺,我這時也睡不著,我最擔心的是能不能趕上他們,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腦子裡一遍一遍地回憶之前經歷過的所有事情,想著袁喜樂是不是真的可能是裝瘋。我真的無法肯定,因為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瘋子,事實上是不是真瘋很難界定,不然古代那些演義裡,那些韜光養晦的人也不會動不動裝瘋。不管她瘋沒瘋,她給我看那面牆上的字,就是一種提示,一定是有人告訴她要給我看那幾個字。但是,當時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她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