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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面癱又冷漠,身上應該還有貓的味道,但黑背倒是一點都沒表現出惡意。
這不,冷菁宜與江陽的愛犬八年未見,它已經明顯老了許多,但見到冷菁宜依舊是認識的,還友好地“汪”了一聲。
江陽挑了個眉:“醜話說在前頭,挺久沒開了,手生。”
“沒事。”江延灼毫不在意,語氣是故意撒狗糧的惡劣:“你要是真開不好,我還能帶祖宗玩個跳傘,橫豎不虧。”
江陽:“……接下來一個半小時,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巧了,我也只想跟我祖宗說話。”江延灼大笑……
到達綰洲的時候,南方的小城八年來並未有太多變化。冷菁宜問江延灼,這八年,他有沒有再來過這裡。
江延灼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對這座城市沒什麼好感。
冷菁宜點點頭:“我也是。但是以後我們每年都得來。冷老太太……是我唯一在冷家的親人。”
江延灼沉思了一會兒,一點頭:“我年年陪你。”
南方的小城多雨少雪,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掃墓的景,居然淅淅瀝瀝真的下起了小雨。江延灼在小店買了把傘,撐起的時候,發現這居然是自己第一次為她撐傘。
二人行至墓園,現在是二月,並非清明時節,所以墓園幾乎看不見什麼人。
他們都穿的是黑色大衣。
照片上的冷老太太眉目慈祥,像是上一秒還在同冷菁宜說話。地面潮溼,冷菁宜也完全不嫌髒,直接在冷老太太墓前跪了下來。江延灼見狀,也沒站著,一道跪了下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江延灼這樣的男人二話不說就跟著自己跪下,冷菁宜當時心裡也是有些吃驚的。
江延灼依舊給她撐著傘,冷菁宜眉目淡淡的,她今天只是化了淡妝,但也已經很美了。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裱好的小照片,輕輕地放在冷老太太的墓前。
是那張冷老太太留給她的,最珍貴的遺產。
現在,她把這份遺產也物歸原主。只願的是,冷老太太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不孤單,有人陪她說說話。
雨水漸漸的不是雨水。一點點白色從天而降,綰洲居然下雪了。
冷菁宜輕輕開口:“把傘放下吧。”
江延灼動作頓了頓,他怕冷菁宜淋到雪會著涼。但看她此刻的神情,江延灼還是放下了傘。
於是,霜雪落滿頭。二人又都穿的是黑色,肩上落白雪的模樣,真像一幅畫。
江延灼卻不知,冷菁宜此刻心中所想——
冷老太太,今天我把這個人帶過來,是想正式給您見一見的。
沒在一早就把他介紹給您,是我的不對。現在時候是有些晚了,但好在還不算太遲,您也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嗎。
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您才是我唯一的親人。
所以我把他帶來了,算是讓我的親人做個見證。
我這一輩子,決定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