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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慾極強、氣勢逼人的少年。
他天天都想的兒子,不是這樣的。所以他想笑,想了這麼久,盼來的卻讓他大失所望。
沈長澤咬牙道:“說話呀。”
單鳴直視著他:“想,我天天都記得我有個兒子,可他不是你這樣的。”
沈長澤冷笑道:“那他是什麼樣的,像條狗一樣對你言聽計從?即使你一腳踹了他?”
“反正就不是你這樣的。”
沈長澤的黑眸深不見底,“從前的我,現在的我,以後的我,都是一樣的,我曾經對你言聽計從,只是因為我崇拜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單鳴心情複雜地看著沈長澤。三番五次之下,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為沈長澤的大逆不道而暴跳如雷,他只是覺得那雙眼眸中的恨意讓他感到困惑和難受,也讓他不知所措。他是一個不屑於後悔,也不善於道歉的人,何況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做錯的。
單鳴六歲逃離讓自己飽受虐待的家庭,七歲被林強收養,他的情感和道德觀沒能在一個正常有序的社會和家庭中成形,就已經被僱傭兵血腥冷酷的價值觀所替代。所以他情感缺失,生性涼薄,只依靠自己的喜惡行事和生活,他奉行的,是叢林法則,他讀不懂、也懶得去理解那些膩歪而又敏感的情感。雖然他的確知道他對沈長澤做了不好的事,但沈長澤的態度越是充滿敵意,他就只會以敵意回報,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
所以他矛盾、他無奈、他憤怒,他和沈長澤僵持在“拋不拋棄”的問題上,讓他嚐到了焦慮的滋味兒。
親情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當子彈打,可曾經他和沈長澤之間的感情,讓他倍感窩心和高興,如今……分別的四年裡,他每一天都期待著能在他死之前再見沈長澤一面,可眼前這個孩子只讓他感到陌生。
單鳴的沉默讓沈長澤的目光變得愈發暗淡,他拿著毛巾,把單鳴腿上融化的冰水擦了個乾淨,然後給他蓋好被子,就自覺地跑去守夜了。
單鳴嘆了口氣,嘴裡咒罵了一句。
當年那個需要踮起腳,先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才能被他一下子帶起來的、那個他一隻手就可以託抱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這感覺奇妙而不可思議,也讓他體會到了巨大的失落。
“不要大早起來就空腹喝啤酒。”沈長澤劈手奪過單鳴手裡冒著冰汽兒的啤酒。
“關你屁事。”單鳴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伸手就要去搶,沈長澤把一根吸管塞進了他嘴裡:“去年新收的東北大豆,剛榨的豆漿,嚐嚐。”
百合滿足地嘆著氣:“真好喝,天然的甜味,太香了,c國人早上都喝這樣的東西嗎?真好……”
單鳴吸了一口,確實濃郁香醇,沒加一粒糖,卻有著誘人的甜味兒,新收的大豆就是不一樣。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嘗過豆漿這樣的傳統早餐了,忍不住就安靜了下來,專心喝著豆漿,然後夾了個白胖的大包子咬了一口。
黃鶯坐在他對面,憨厚地笑著:“好吃嗎?”
單鳴把鮮美的肉餡兒嚥下去:“你包的?”
黃鶯點點頭:“都是我做的,你看那些老外吃得。”他頗有些自豪。
單鳴看了一眼其他人,確實吃得狼吞虎嚥的,不禁覺得好笑。
百合白皙的胳膊往黃鶯的肩頭一搭,朝他耳邊吹了口氣,嬉笑道:“你覺得和我結婚怎麼樣?”
黃鶯嚇得差點兒蹦起來,臉憋得通紅,半天沒吐出一個完整的單詞。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百合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順手就把黃鶯盤子裡唯一一顆茶葉蛋拿走了。
沈長澤這頭已經給單鳴把蛋剝好了放他盤子裡:“趕緊吃,別光喝豆漿。”
佩爾笑眯眯地說:“你沒怎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