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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縣令想想也是,便嘆了口氣:&ldo;能夠為她父親昭雪,胡氏應該也滿足了,畢竟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是從這件事,更可看出韋策此人外忠內jian,不是好物!&rdo;
唐泛道:&ldo;此事經你呈奏,我再聲援,應該很快能夠引起朝廷的重視,到時候胡翰音便可翻案,他生前既然做了不少善事,又是如此而死,理當得到褒獎,我會奏請此事的。&rdo;
翁縣令遲疑道:&ldo;這會不會鬧得太大了?&rdo;
唐泛搖搖頭:&ldo;一點也不大,非如此不足以震懾人心,那些糊塗斷案的官員是該好好看看,以此為鑑了。&rdo;
他說的助陣,不是真的光說說而已,唐泛現在的職責是御史,這個職位就是無風也要掀起三尺浪,成天沒事挑著人家毛病彈劾的,更何況是韋策這種。
如果翁縣令將二十多年前那樁案子的內情揭露出來,到時候唐泛只要在朝中再上一疏,為翁縣令聲援,可以想像這樁離奇曲折的案中案,一定會引起朝中那幫成天吃飽了沒事幹的御史言官們的興趣。
因為胡氏為父報仇的作為,儘管唐泛認為她不應該殺死無辜的韋家小兒,但是按照時下的觀點,那可是足以列入孝女的女子了,這一點足以為她增加光彩,也能間接促使胡父順利洗刷冤屈。
&ldo;此案一出,必然震驚天下,你也必然因此名聲大噪,&rdo;唐泛對翁縣令強調:&ldo;但你需要牢牢記住一點。&rdo;
來到香河縣之後,唐泛處處和藹,不以身份自居,像今天這樣擺出訓話姿態還是頭一遭。
翁縣令連忙肅容以對:&ldo;大人請講。&rdo;
唐泛道:&ldo;雖然胡氏其情可憫,然則韋家小兒也是無辜的,不能因為要給胡父昭雪,就忽略胡氏作過的惡,這兩者並不矛盾。那些言官們因為事不關己,大可胡亂指責,百姓們也因為不明真相,會傾向於哪一邊,但你身為父母官,卻需要秉持公正立場,不能有所偏頗,韋策雖可惡,也需要有確鑿的證據方能將其定罪,二十多年前,正是因為大名知府糊塗,才使得胡父含冤而死,你切不可重蹈其覆轍!&rdo;
翁縣令忙恭恭敬敬地應道:&ldo;下官定當秉公處理,絕不偏頗。&rdo;
唐泛這才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ldo;子墨,你雖前半生官運不濟,不過我相信那只是上天對你的考驗,這世上多的是大器晚成之人,還望你不要洩氣,總有一日能夠撥開雲霧,得見青天的!&rdo;
翁縣令也笑道:&ldo;那下官就謝謝大人的吉言了!&rdo;
案件到此為止,已經沒有唐泛能夠幫忙的地方了,接下來的事情,以翁縣令的能力是不成問題的,他再留在香河縣,也只會給翁縣令添亂而已。
果不其然,翁縣令設法找到了當年服侍過胡翰音的僕人,證實了胡翰音確實是有用左手寫字幹活的習慣,而且因為他身患痺症,右手乃至右肩都沒有力氣,所以按理說是不可能持刀傷人的,那麼也就證明瞭唐泛與翁縣令的猜測是成立的,一個慣用左手的人,在殺人的時候,下意識刺的,肯定是最順手的位置。
也就是說,胡氏之父,確確實實是被冤枉的。
他並沒有殺張氏,也沒有逼jian兒媳的情節,僅僅只是因為張氏死在他的房間,再加上兇器是他的裁紙刀,便被當年的糊塗知府稀里糊塗斷了案,又恰逢京城政局動盪,上官無心理事,故而才釀成這齣冤案。
胡氏在得知此事之後,不由得大哭了一場,直呼父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哭聲之悲慼,那真是聞者動容,見者落淚。
在聽翁縣令說是唐泛為此案找出關鍵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