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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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束了起來,方便看書。崔粲然看了一眼他的墨,嗯,還是滿的,不需要她研墨;燈芯剛剛才被段琛剪過,也不需要她剪;段琛才開始看書,好像也不想喝水。
什麼都不要她做,那她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呢?
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輕手輕腳地想要挪到段琛那個椅子上面坐著——段琛這麼和善,她坐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眼看著要到那個椅子那裡了,突然聽見段琛叫她,“漣漪,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說頭痛就可以不值班了嗎?崔粲然福至心靈,在心裡讚揚了段琛一百遍,衝他嬌柔地笑了笑,“回世子,還是有點兒疼的。”
段琛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崔粲然呆住了。
他不是應該說,“那好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去休息吧。”之類的話嗎?為什麼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啊?那他這樣問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明顯,段琛看了一頁書之後又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我看你今天下午跟陛下說話時口齒伶俐,想必就算痛也不太痛了。”他面容誠懇,看上去真的就像那麼回事,“我剛才問你,就是意思意思而已,你不要當真。要是真的痛的話,那就忍忍吧。”說完便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了。
崔粲然微微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她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能把這麼無恥的事情說得這樣淡定的人。所以他剛才就是把自己當成猴子一樣溜了一圈兒?
還只是溜著玩兒的。
不帶這麼玩兒人的!
崔粲然正要發飆,又聽段琛說道,“你知道‘鶴唳園’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知道,她當然知道。因為這個名字還是她當年取的呢。“取自庾信《哀江南賦》裡的‘欲聞鶴唳華亭,可復得乎?’表達一種思念之意,放在你身上麼,應當是表達故國之思吧。”
段琛點了點頭,那張漂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對她稱讚道,“看來你懂得很多嘛。”
崔粲然咧嘴笑了笑,正要說幾句什麼“都是世子教得好”之類的面子話,段琛又板著一張臉對她說道,“其實你不是漣漪吧?”
啊?崔粲然驀地看著他,愣了一會兒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不對不對,我是漣漪啊。”她將手放在臉頸交界的地方使勁摳,“你看,我這是真臉,真臉!不是易容!”
“我沒說你是易容啊。”段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漣漪雖然認得幾個字,但絕對不會知道《哀江南賦》這樣的文賦。今天下午你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談,我就懷疑你不是漣漪了。漣漪性格謹慎,絕對不會有你那樣的表現。”
他說得這樣篤定,崔粲然心裡也沒底,不過她還在垂死掙扎,“可是,天底下怕是不能找出這樣相似的兩張臉吧?”她指著脖子上的一顆黑痣,“連痣都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我還不是漣漪嗎?”
段琛看了一眼那顆痣,說道,“我也沒有說是你代替了漣漪啊。”
“不是易容,不是找人代替,那你說我是什麼?”
段琛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我怎麼知道?”
這人其實是故意的吧?崔粲然被氣得不行,就是面對梅若華時,她都沒有被這樣氣過。要不然,這段琛就是被關傻了,徹底傻了!可惜了那樣一張臉!
見她生氣,段琛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你的身體還是漣漪的,但是靈魂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崔粲然悚然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一樣,段琛解釋道,“這種狀況在我們南疆的秘術裡面有記載,我們南疆人信奉神靈,這種鬼神之事一向都是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