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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大,賴皮就從當鋪返了回來。這塊玉石很值錢,當了十幾兩。賴皮不傻,自己偷偷地藏了二兩。
烏靜池接過銀子,說道:&ldo;走,咱倆找個飯館來幾盅,算是對你這份忠心的犒賞。&rdo;
賴皮樂得屁顛屁顛的。自打烏靜池進去以後,賴皮過年都沒有喝上酒。
烏靜池不敢到城南,怕撞見烏良義,只好來到三道街一個偏僻的小飯館裡。二人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整個飯館除了他們,沒有什麼顧客,倒是挺清淨。烏靜池過去是不來這種地方的,掉價。今非昔比了,當下,只能找這樣的飯館湊合了。
在上了兩個小菜之後,賴皮殷勤地倒酒:&ldo;局長,您喝著。這菜不合口的話,我再給您調理幾個。&rdo;
&ldo;以後不要叫我局長,現在不是了,叫大哥就成。你也坐下喝吧。&rdo;
&ldo;可您在我心裡永遠是局長呢!&rdo;賴皮恭維著。他蹲在凳子上,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差點把酒盅給吞了進去。
&ldo;大哥,自打您進去之後,我們這些跟著您的弟兄可慘了。沒有了您罩著,我們都耍不開了。妓院、賭場和大煙館見勢,不僅不給我們銀子,而且,他們的護院還揍哥幾個。揚言說……&rdo;
&ldo;說什麼?&rdo;
賴皮脫口而出:&ldo;說您?也不是了!&rdo;
烏靜池聽罷,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他把酒盅重重一墩,酒灑了一桌子:&ldo;他孃的!真是&l;牆倒眾人推,破鼓任人錘&r;啊。這些王八羔子,等那個姓戴的走了,老子再得了勢,看我咋收拾他們!&rdo;
&ldo;就是。現在除了我,別人都不敢跟您了。今天上午,那個曾經跟過我們的小五子到我這說您也去過他家,他就躲到別處去了。唉!現在咱家裡沒有銀子,連都揭不開鍋了,媳婦也跟著別人跑了……&rdo;
烏靜池心裡清楚,當前還不能得罪賴皮,否則,他自己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再說,要想東山再起,還得驅使這些人為他賣命呢。
&ldo;別擔心,我知道你小子忠心。等我翻過身來,還能忘了你?到時候我再給你買上一處房產,給你娶個漂亮媳婦。來,咱倆喝酒。&rdo;說完,二人一飲而盡。
&ldo;大哥,您也夠倒黴的。新來的二府爺聽說很清廉,收拾了不少的官員呢。&rdo;
&ldo;清廉?這世上的官員能有幾個?只是你不知道他們背後收禮罷了。你要記住,&l;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r;等姓戴的走了之後,咱會時來運轉的。&rdo;
賴皮聽完烏靜池的話,信心倍增。他放下酒盅,對著裡面喊道:&ldo;喂!小二,我們的菜咋還沒上齊呢,你們想不想做生意啦?&rdo;
店小二跑了過來:&ldo;後廚的人都忙著收拾東西去了……&rdo;
&ldo;收拾東西?你們不做生意啦?&rdo;
店小二道:&ldo;您二位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這多倫諾爾城都反了天了,你們竟然不知道?&rdo;
&ldo;咋回事兒?&rdo;
店小二顯得有些不耐煩:&ldo;陶匪要打進多倫諾爾城來了。大家都在忙著收拾細軟,準備逃難呢。你們可倒好,竟然悠閒地喝起酒來,真讓人佩服!&rdo;
如果是以前,店小二哪敢對客人說這樣的話?看樣子,事情真是有些緊急。
賴皮接茬道:&ldo;陶匪打就打進來唄,關我屁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