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微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福子搓著手,脖子一縮,嘖嘖稱讚:「真真是塊無暇白玉,美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似的。一開始,我也以為文爺要嫖,誰知他竟規規矩矩的和那些窯姐兒說話,又是評論詩詞琴道,又是暢談心事,到後頭我才知道,他是打聽事兒去了。」
「打聽什麼。」
左良傅專注於剝核桃,隨意問了句。
「打聽您和謝三爺呀。」
「什麼?」
左良傅登時緊張起來,心裡不住暗罵,好你個袁文清,真是賊的不行。
「大人,您好像有些激動哦。」
盈袖懶懶地歪在椅子上,扭頭看向左良傅,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莫不是您是秦樓楚館的常客?」
「胡說,本官向來潔身自好。」
左良傅冷眼瞪向大福子,故意用力捏碎核桃,笑著威脅:「你可甭亂說。」
「沒事,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盈袖笑道:「說你的。」
「得嘞。」
大福子面上一喜,豎起大拇指,笑道:「別說,咱文爺真有一手,還真打聽到點東西。天下人皆知,謝三爺風流不羈,經常出入這些風月場,不過就是飲酒吟詩,為身世淒楚的名妓寫寫詩,交交朋友,他在洛陽的風月圈裡名聲很大呢。」
「那大人呢?」
盈袖緊著問。
「大人嘛。」
大福子將大拇指倒豎,扁起嘴:「咱大人也挺有名。上回越國使臣到洛陽,大人邀了些歌姬名妓作陪。」
大福子越說越激動,湊近盈袖,不忿道:「那青樓本就是銷金窟,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咱大人摳門啊,招待完使臣,一問要花的銀子,眉頭都皺成疙瘩,逼著我們兄弟幾個去和人家鴇母講價,非要砍掉一半銀子去。」
大福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子,鄙夷地看向左良傅:「臊的我們呦,連口都不好意思張,哥幾個合計了下,湊了銀子,給了鴇母。」
「這還是我的錯了?」
左良傅拉下臉,冷哼了聲:「一百二十文一角的羊羔酒,到他們酒樓就成了十兩銀子,這不是搶麼。」
「都是朝廷的錢,您心疼什麼勁兒。」
大福子頂了句:「您就是摳搜。」
「行行行。」
左良傅老臉緋紅一片,趕忙岔開這個話頭:「文爺逛完窯子,又去哪兒了。」
「他打了壺墨,去茶寮瓦市坐去了。」
大福子活動了下發酸的關節,嘖嘖嘆道:「這麼晚了,小人都累得眼皮直打架,他興沖沖地聽什麼士子清議,時不時地往紙上記些東西,還邀了幾個年輕舉子喝酒,聊什麼土地兼併、邊陲駐軍部署,我也聽不懂啊。」
左良傅垂眸,笑道:「後來呢?」
「後來小人實在困得受不住了,讓兩個弟兄護著他,就回來了。」
「文爺是個有心人哪,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左良傅扭頭,看向盈袖:「你這個孃家哥哥可是厲害,」
驀地,他發現她頭歪在椅子沿兒上,竟給睡著了。
「噓。」
左良傅十指按在唇上,示意大福子別出聲。
聽荷歡說,這丫頭最近總是失眠,幾乎夜夜熬到天明,有時候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尖叫著「別過來」。
「袖兒,咱回屋睡。」
左良傅湊過去,將她手裡吃剩下的核桃仁掏出,隨後,解下自己的袍子,裹住女人,輕輕地抱起她。
「嗯。」
盈袖含含糊糊地應了聲,頭一歪,靠在他肩窩,沉沉睡去。
第153章 一日看盡洛陽花
數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