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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sophie再進來,給葉崇磐上的是蓋碗兒茶。
葉崇磐微笑,對sophie輕聲說了句“謝”,又看了眼低頭忙碌的葉崇磬。他是上來和崇磬一起回老宅的,剛剛先去了一下隔壁他父親的辦公室,卻是不在。
“出去三四天了,今兒應該回來。”葉崇磬似乎知道堂兄在想什麼,抬頭看他,說,“你也真是的。”
“他忙,我們總見不著,能都怪我嘛?我這也是早上五點才下飛機,時差都沒倒過來呢……”葉崇磐一手端了杯託,一手擎起杯蓋,竟是翹起了蘭花指,輕輕的颳了兩下,茶香四溢的——葉崇磬見崇磐左邊眉毛微微上翹,臉上雖是沒露出來意思,便曉得他心裡是喜歡了——他這位堂哥,脾氣向來有些古怪,不能不順著,可是老順著,他也不樂意……葉崇磬低頭刷刷幾下簽好了剩下的檔案,推了推,起了身。
他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外衣。
sophie問他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他說“沒有,我們這就走了”,便讓sophie出去了。說著人站了起來,
“且慢著,我茶還沒用好呢。”葉崇磐見崇磬站起來像是要走的意思,慢條斯理的說。
“明白。”葉崇磬原來只是從外套口袋裡拿出煙盒來,走兩步,過來靠在辦公桌上,讓了一下葉崇磐,葉崇磐揮了下手,崇磬便自己點了一支。
“老抽菸,難怪你這兒味道怪怪的。”葉崇磐將蓋碗茶放下,兩腿交疊,坐的端端正正的;一對吊梢眼,水汪汪的,看著崇磬。
崇磬也看著堂兄——他們哥兒幾個都高,崇磐卻最恨自己這身高,扮相雖過得去,身高卻讓人難搭伴兒;而在大伯眼裡,崇磐這個身高都沒超過他的兒子,簡直一無是處,更別提從小兒迷戲,到了兒真是從了這一行了……
哥兒倆相視一笑。
崇磬問:“這回演出還順利?”
“也就那樣兒吧。”葉崇磐抬起手來,右手五指的指尖兒對在一處兒,他細看自己指甲的邊緣,乾淨而且整齊。
“嗯。那就是不錯了。”崇磬知道若是演出有問題,崇磐勢必是要閉關的,數日到數月,時間不定。期間休想見到他人。
“唉……”葉崇磐剛要說什麼,“哎喲,時候兒可不早了,咱得走了。回頭要是遲到了,又得被我爹爹罵——我捱罵事兒小,連累你就不合適了。”葉崇磐笑道。雖是這麼說著,人可沒站起來。
葉崇磬笑道:“急什麼。”
“不著急啊,不著急咱再坐一會兒。”葉崇磐笑著。在他對面的崇磬,背對著光,一手扶著桌子,一手閒閒的夾著煙,一對長腿……他踢了崇磬一下,說:“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葉崇磬笑。
崇磐素日行徑,唱唸做打,真正的循規蹈矩。
“你不是也知道,這會兒再不鬆快些,晚上骨頭就沒得鬆快了。”崇磬說。曉得崇磐過來,是想跟他一起回家呢;崇磐不樂意回,他也不願意一大家子湊一處的時候,總得老老實實立規矩。拘的慌。
“什麼事兒啊,叫我們都回去?”葉崇磐問。
第七章 沒有露珠的早晨 (七)
葉崇磬說:“還不是崇碧那事兒。具體的,回去不就知道了。”
“我倒是不怕回去,我是怕見我爹爹。”葉崇磐挓挲了一下手。
崇磬一笑,“橫豎你有爺爺撐腰呢。”葉崇磐是葉潛一手帶大的、最寵愛的孫子。從來隨著崇磐的性子。闖多大的禍,爺爺也就輕描淡寫一句話,“能有多大的事兒啊”,包括唱戲——不像對他,說打就打,說罰就罰,以至於他當初早早被送出去留學,他母親還說捨不得,他簡直如蒙大赦,起碼不用再看爺爺那嚴肅的臉。懶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