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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諤隔著衣料握住文祺的手腕,對方顯然早已習慣,順著他的勁兒坐在他身邊,「聽得懂嗎?」
文祺搖搖頭,陸小昭又給兩人各端來一杯。
「爺爺在誇這茶好喝。」肖諤飲茶如飲酒,一口悶肚,等著回甘。文祺想學他的動作,可這茶實在太苦,嘗兩口,原地呆愣的開始懷疑人生。
肖老爺子逗趣的問:「怎麼樣,小北方,好喝嗎?」
文祺苦著臉,豎起一個大拇指。
「瞧瞧。」肖諤扭頭沖老爺子一挑眉,「我們這讚譽多通俗易懂,您那舞文弄墨的,誰能聽得明白。」
「嘿?敢嫌棄你爺。」老爺子麻溜兒的從搖椅上躥起來,掄起柺杖,「三天不打,皮癢癢是吧,給我裝茶去,我要回趟茶樓。」
肖諤捂著屁股「嘿嘿」笑:「行嘞,我送您去。」
「指望不上你。」老爺子朝剛進門的陸然揚了下頭,「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孫子,哼。」
中午的氣溫高了,陸然脫掉風衣,露出裡面裁剪合身的紫色襯衫,袖口上翻三折。他站在陽光下,整個人熠熠耀眼,看的陸小昭不自覺流露出一副痴態,蒲扇掉了,手還機械的揮著,「啊」的一聲痛叫,燙著了。
陸然嚇得面色發青,慌忙從屋裡抱出醫藥箱,棉簽碘酒繃帶一水兒全招呼上,又是吹又是哄的。肖諤指指那對兒兄弟,問他爺:「您確定您指望的上?」
肖老爺子唉聲嘆氣道:「那我找隔壁老王頭,搭伴兒上茶樓聽戲去!」
肖諤再補一刀:「老王頭和趙奶奶拍『金婚』藝術照去了。」
一口氣卡在胸腔,老爺子望天感慨世態炎涼,又聽院門開合,方銘禮和尹月芳來了。芳姐放下讓劇團小輩兒們做的春餅滷肉,招呼文祺和陸小昭來吃。肖諤走過去拿胳膊肘杵方銘禮肋骨,小聲問:「合好了?」
「沒。」方銘禮抱臂踢玩腳下的石子,「就是一起來看看文祺。」
「少拿文祺當藉口。」肖諤話是沖方銘禮說的,目光卻一直追著文祺的身影,見他跑進東廂房,站在木窗前,翻包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裡面收藏的是在俞春園挑揀的那些粉色花瓣,「小時候沒拿我玩兒夠過家家?這麼多年,芳姐沒找過別人,一門心思把青春全撲你身上,明眼人誰瞧不出來?你多大了?非得老來得子?矯情啥呢?」
一連串的問句跟機/關/槍似的突突,方銘禮抬頭揚起震驚臉,不可置信的用眼刀上下刮一遍肖諤,「你吃錯藥了?」
「嗯?」肖諤漫不經心的應著,視野裡,文祺橫起左胳膊,放在窗臺上枕著腦袋,右手食指輕敲瓶身,眼神如水,髮絲被風繾綣至耳後。
「你的人設不應該是沉默寡言、憂鬱悲情小王子嗎?」方銘禮摸摸心口,嚇死他了,「突然這麼健談,還跟個老媽子似的,我有點不適應。」
文祺抬眼尋找肖諤,看見了,繼續歪頭摸瓶子。肖諤心裡美滋滋,嘴上打哈哈:「是嗎?我以前是這樣的嗎?」
「你能別笑的這麼瘮人嗎?」方銘禮離遠幾步,「頂個板寸,穿一身黑,面相凌厲,笑成這個亞子,真沒眼看。」
「再說了。」方銘禮又離得近了些,「我跟你什麼關係,你怎麼老是替尹月芳說話,我也就她一個,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她那脾氣一起來,我完全是個受害者,你到底哪邊的啊?」
「茶樓裡的人都一條心,除非你『嫁』進來,我肯定站你隊。」肖諤變著向的做媒,為他「爹媽」操碎了心,「喜歡孩子自己生,別成天盯著我和文祺。」
「你倆說啥悄悄話呢?」芳姐腳下生風,踩出一排的碎高跟音,一身的紅,凸/挺的線條婀娜嫻雅,身材壓根兒不輸小姑娘。她指著方銘禮:「罵我呢吧?」
方銘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