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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肖諤剋制的問。
文祺不說話,搖晃著身子,喘息急促。
肖諤盯著手裡的石頭,寶貝的不行,給他八千萬他也不賣。一時啞然,愣神半天剛要抬眼,一個黑影砸了下來,他慌亂的接住,倒在他懷裡的文祺像條缺水的魚,正拼了命的大口呼吸。
肖諤嚇壞了,行動先於腦子,橫抱起文祺沖向東廂房,陸小昭後腳跟進來,陸然拿出手機準備撥120,肖諤打斷他:「去把藥鋪張大爺請過來!」
陸然的聲音也沒收著:「中醫是長效治療,救不了急,這時候咱們只能上醫院!」
「我知道。」肖諤用棉被捂住文祺發抖的身子,陸小昭又從櫃子上格抱下來一床,「文祺對醫院那種環境有陰影,忘了在瑞麗他有多怕醫生的檢查?不是新病是舊疾,先讓張大爺把把脈,不能冒進,我再想辦法。」
肖諤邊說邊在心裡自責,還是大意了,北方的氣溫不比南方暖和,頭髮沒幹,捂了帽子也容易著涼,是他沒照顧好文祺。
透底的血色,像塊燒紅的鐵,文祺縮在羽絨服裡,出了一身的汗,他熱,也難受,以前在會所那間不見光的小屋子,生了病,都是躲在牆角自己熬過去,這次也一樣,他翻身,後背貼牆,蜷起身子,孤零的抱作一團。
張大爺背著醫藥箱進到房裡,跟肖諤打聲招呼,一愣,眯眼指著床鋪上的人:「這孩子是……」
盛陽衚衕裡的人都記得文祺,小時候跟在肖諤身後,形影不離,是他的小尾巴。張大爺放下箱子,坐上床,伸手去探文祺的脈搏,面色凝重。
「小肖爺,我可以開幾副調理的方子,補血補氣,但並不治本。」張大爺用手背試文祺額頭的溫度,「這得上醫院,輸液打針,可不能仗著年輕硬扛。」
聽見「打針」二字,文祺抽回手,又往床角躲。
陸然和陸小昭跟著張大爺去藥鋪抓藥,肖諤搬把椅子守在床邊,不停的揉捏指尖,內心翻湧,抿嘴問:「你經常生病嗎?」
等了幾分鐘,文祺拉下擋住眉眼的被子,點了點頭。
「一般多久能好?」肖諤繼續問,文祺沒再回答,只是看著他,眼裡的感情很複雜。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肖諤靠向椅背,咬字很硬,語氣卻溫柔,「三天不見好,你必須跟著我去醫院。」
文祺默默縮回腦袋,不作聲,自動遮蔽掉所有感官,沉寂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第二十七章
正文027
當天夜裡,文祺就扛不住了。身體不僅虛弱無力,面板表層還散著密密麻麻的紅,病火卷進肺裡,咳的厲害,震得胸膜快要碎裂。
凌晨,張大爺二次進到肖家,診脈,聽聲,摁壓穴位,當機立斷:「上醫院!」
文祺搖頭拒絕,被肖諤一把捉進懷裡,連被子帶人抱起來就跑。陸然叫來輛出租,留陸小昭看家,司機見勢一腳油門直扎到空軍總醫院門口,值班的小護士是個新來的,手忙腳亂扒拉出一輛搶救床,拼命往急診室狂奔。
剛好是內科徐主任的晚班,他簡單詢問了文祺的病況,便招呼手下實習生:「做皮試,準備輸抗生素。」
陸然去掛號交錢,文祺不吵不鬧老實的躺在床上,瞪著肖諤,紅著眼,無聲的對抗。耳邊是金屬器械的碰撞聲,入耳,勾起心底激烈又痛苦的記憶,恐懼循著思緒蔓延,遊散到身體各處,在護士撕開針管,握住他手腕的那刻,文祺猛地摔下床,狼狽的朝門口爬去。
「別碰我……」他的聲音輕得像隨時都有可能散盡的煙霧,和人一樣,單薄脆弱。肖諤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迫使文祺開口說話,且字字誅心。
他一咬牙,擒住文祺的脖子,將人拖回床上。
「肖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