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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旨之後,阮元也為陸建瀛設了茶席,以表慰勞之意。想到重逢鄉舉之人,朝中往往有之,可加恩太傅之事卻不多見,阮元也向陸建瀛道:“陸中丞,老夫閒居在家這都快十年了,沒想到皇上如今還能記得老夫,正是皇恩浩蕩啊?”
“哈哈,阮相國,不,得叫您阮太傅了,下官倒是聽說,這次皇上能夠加恩太傅,也是因為您學生的一道上疏啊?”陸建瀛也向阮元笑道:“如今的安徽巡撫王植王中丞,聽聞是姚文僖公弟子,姚文僖公昔年又是太傅高足,王中丞也算太傅再傳弟子了。正好今年是太傅鄉試中舉六十年,王中丞便即上奏皇上,請求皇上讓您這位師祖再赴鹿鳴宴。皇上念及太傅昔年勞苦功高,所以不僅準了王中丞上奏,還為太傅連加七級,如今國朝之內,便又有了一位位列三公之人了。”
“是嗎?沒想到我的再傳弟子,至今尚念著這份師生之情啊?”阮元也向陸建瀛道:“既然學生們還想著我,皇上也同意了這件事,那我就再走一趟吧。八月之際,我自然會讓家人去備下船隻,南下江寧,再赴鹿鳴,自然是令人欣慰之事啊。”
“阮太傅,皇上的意思……不是讓您去江寧。”不想陸建瀛卻向阮元說道:“皇上說,太傅昔年致仕,走得太過匆忙,皇上也一直惦記著太傅,說是那個時候和太傅見面太少了,如今也……也想著彌補昔年的遺憾。所以皇上是想讓太傅再去一次京城,參加京城的鹿鳴宴,京城鹿鳴宴的排場,那可比江寧大多了。還有,皇上也想著……想著再見太傅一面。至於舟楫之事,太傅便不用操勞了,下官這幾日便為太傅備下行船,太傅隨時可以北上。”
“原來是這樣啊……那、那就有勞陸中丞了。”阮元聽到道光讓自己再赴京城,心中自也欣喜。可是匆匆十年,如今天下早已不復往昔之狀,那些新科舉人,又會怎麼看待自己這個舊日相國呢?
只是念及學生,阮元卻又想起一事,便即向陸建瀛問道:“陸中丞,我在蘇州的學生前些時日曾給我來了一封信,上面提及如今江蘇撫院正在籌備漕糧海運一事,這件事,是陸中丞在主持嗎?”
“不想太傅致仕多年,卻還念著朝廷大事啊。”陸建瀛也向阮元答道:“不瞞太傅,確是如此,前些年因戰事之故,漕運幾為中斷,加上江南之地,其實一直都有許多士人在呼籲漕糧海運之事,畢竟當年文毅公行海運兩年,那一批士人幕友,都已經親眼看到了海運之利啊?所以這一次有人上疏建議皇上重開海運,皇上便也沒有反對,而是准許江南四府一州漕糧,從今年起便一併由海運送往天津。下官幕中也多有昔年在文毅公幕下為客之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欣喜不已啊。而且文毅公昔年嘗試海運,本已留下僱募商船,慎擇運道之法,下官按部就班來做,自是可以水到渠成的。”
“是啊,沒想到這件事終於……”阮元自然清楚,所謂漕糧海運,主要指的就是江蘇、浙江二省漕糧北運之事,其他有漕各省均在內地,並不沿海,無論海運漕運,都需要在內河水道行船,其實無需更革。而江南四府一州的漕糧就可以佔到全國漕糧的將近一半,是以只要江蘇改行海運,海運之事就完成了一大半。四十年前的海運之議,如今終於再次得到實行,阮元自也欣慰。但即便如此,阮元也向陸建瀛道:“漕糧海運,我一直是支援的,只是更革之際,陸中丞還需善待那些旗丁水手,要保證他們不會因為漕運更革,竟把飯碗丟了,江南漕幫人數不少,可有勞中丞操辦此事了。”
“多謝太傅賜教,漕幫安置之事,下官自會盡力。”陸建瀛自也應過了阮元,可不想他海運之語方畢,便即又向阮元說道:“其實除了海運,下官看著如今江蘇,倒是還有一件大事要辦,那便是在淮南改行票鹽法。我前些日子,也已經同江寧的壁昌總制商議過了,壁昌總制也願意支援下官,若是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