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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堂,不是難事,但從阮玉堂聯想到盧見曾,足見乾隆對於大小官員,瞭如指掌。只好如實答道:“陛下聖明,臣祖父……祖父曾任遊擊,在揚州亦閒居多年,彼時與盧大人有舊,便抄錄得舊書一部。不意皇上如此體恤,此等小事,竟要皇上過問。”
其實乾隆之所以記得阮玉堂和盧見曾,也是因為這兩件事,都是自己辦錯了的。阮玉堂罷官之事,後來他已查明,乃是鄂容安偏信之故。而盧見曾身死囹圄,後來更被發現證據不足,故而他恢復了盧氏子孫原籍,盧見曾的孫子盧蔭溥,之前在殿試上中得進士,也被乾隆安置在翰林院中,以為補償。只是他帝王之心太盛,即便有錯,也不願說出來罷了。這時有意這樣一問,也是有意震懾阮元,讓他以為天子果然明察秋毫,之後不敢隱瞞。
眼看阮元神色言語,確是誠懇,乾隆也更加放心,道:“當年盧見曾的事,不僅劉統勳力主他無罪,你江淮鹽商,出力也自不少,尤其是廣達……阮元,江春江廣達,是你舅祖,是也不是?”
阮元眼看乾隆對自己如此瞭解,自然不願說謊,道:“回陛下,臣的祖母,是廣達先生同族表姐,廣達先生確是臣舅祖,臣少年之時,也曾在舅祖家中讀書學習,進益良多。”
這時忽聽乾隆嘆道:“廣達,廣達……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啊……”
阮元不解,抬起頭看乾隆時,只見乾隆眼中,竟有一絲落寞,但這絲落寞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再定睛看時,乾隆早已恢復如常,道:“阮元,之前幾日,揚州快馬來了江春的信,看他信中所言,朕才知道你是江春的侄孫。其實朕觀你才行言辭,後學之中,當屬一流,廣達此舉,實在是多餘了些。”
說著乾隆拿過一封書信,擺在阮元面前,只是內容朝向自己,想來是有些事,也不願阮元看到。又道:“阮元,你才學朕已知曉,一會兒便出去罷。只是……你舅祖來信之時,已然病入膏肓,這封信朕看來,已是他的絕筆了。你若是有空,也給他去封信,報個平安。”
阮元眼看乾隆明察之餘,更顯溫情,心下自是感激,可想到江春命不久長,自也心生黯然。連忙叩首過了,便準備離去。忽聽乾隆又道: “阮元回來,有一件事你需明白。”
阮元連忙再次跪下,等待乾隆旨意。
乾隆道:“阮元,你二甲第三名的名次,是朕之前就擬好的,與你舅祖並無關係。你可清楚了?”
阮元連忙稱是。其實江春在遺信之中,對阮元稱讚猶多,乾隆能夠知道阮元精研《周禮,也是因江春之故,但乾隆都隱去不提。因為他清楚,未來對阮元封官授職之人,只能是自己,而如果阮元因江春的緣故,恃寵而驕,乾隆一樣可以剝奪他的官祿,這番道理,是要先提點阮元一番的。
阮元三次考試,名次均在前列,因此在不久後翰林院的榜單之上,阮元不出意料,成為了翰林院庶吉士。
這日和阮元同來看榜的,還有錢楷,看著二人都在庶吉士名單之上,錢楷也不覺笑道:“伯元,你說當日出場之時,我等五人相聚,今日看來,是何等緣分!西庚、瑟庵授了修撰編修,在翰林院,你我和繹堂,授了庶吉士,也在翰林院,看來是上天註定,我等五人要做一生的同窗啦!”
阮元也笑道:“裴山莫要謙虛,這幾日我已聽聞了,裴山書法,乃是京中一絕!似我這字跡潦草之人,正要和裴山為友,好好學一學才是!”
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道:“沒想到啊,伯元,這一舉登科不說,還授了翰林院的庶吉士。老夫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還真有點羨慕呢。”回頭看時,原來是錢大昕到了,阮元連忙作揖拜過,也向錢大昕介紹了錢楷。錢楷自然早聞錢大昕之名,只是無緣一見,這時不免稱頌了幾句。
錢大昕也笑道:“伯元,你是見我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