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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參加的戰爭,其中故事,頗為複雜。阮承信也說不清楚,那一戰到底是義戰,還是不義之戰,便把當年的故事講了不少給阮元聽。講完後說道:“其中義或不義,爹爹也說不清楚,元兒再讀幾年書,自己去評判吧。”
很快二人一馬回到虹橋,離揚州不過一里路程。虹橋在揚州城西北,本不在城內,可天下承平日久,揚州城又不大,難以居住過多人口。便有不少人索性在護城河北,漕河之南的虹橋、草河、天寧寺一帶定居。雖非城牆之內,繁華程度,倒也不遜於城中。
一路上眼看鬧市、酒肆鱗次櫛比,又是中午,阮家父子也有些餓了。阮承信便帶著阮元,找了一家酒肆,點了炒豆腐、走炸雞,想著阮元練箭一個上午,總是有些累了,也該慰勞他一番。正吃飯間,忽聽得樓上有人高聲笑道:
“但願昭明太子在天有靈,保佑我兄弟二人,今日不被餓死罷了!”
阮承信想著不過窮書生自娛自樂,初不在意。阮元聽得“昭明太子”四字,卻欣喜異常,他平日和父親、胡廷森等人讀書,對《文選已頗為熟稔,可平日看《文選的讀書人並不多,所以知音從來難覓。這時聽到這四個字,頓時有久旱逢甘霖之感,便快步走上樓去,想看看對面是何方高人。
上得樓上,只見靠牆一邊,有兩個書生打扮的人坐著。其中一人二十出頭,中等身材,白淨面龐,頗為和藹可親。另一人長身火面,約三十歲年紀,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生人多不敢近。但阮元自覺二人應是知己,也不怕生,便徑自過去作揖道:“後學阮元,敢問二位先生,剛才所言昭明太子,可是編輯《文選的那位先賢?”
兩位書生一愣,沒想到一句昭明太子,也會招來朋友。白麵人看起來更和善一些,這時也主動答道:“這位小友如此抬舉,我二人也真是慚愧了。這《文選是千古經典,看過裡面的文章,實在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可是除了爹爹,我沒見到幾個看《文選的人……”阮元答道。
這時阮承信怕兒子出事,也趕忙走上樓來,見是兩位讀書人,兒子應該不會有危險,便道:“在下儀徵阮承信,這位是犬子阮元,平日和我讀了些書,便有了興趣。我們與外人交往不多,所以他聽得二位講昭明太子,便會如此感興趣。”二人方知阮家父子來由。
白麵人道:“在下陽湖孫星衍,字淵如,那位兄臺是陽湖洪亮吉,字稚存。我二人聽得東原先生近日南下,便慕名前來,想得先生指點一二。不料這揚州米物甚貴,多花去不少錢。這不,我二人正犯愁怎麼回去呢。”洪亮吉也對阮承信還禮。
“陽湖……請問陽湖是哪裡?”阮元這年不過十一歲,還未出過揚州府,對這個名字頗為陌生。
“陽湖是常州府治之所,常州府城下面有兩個縣,一為武進,一為陽湖。我二人便是常州府城人了。”洪亮吉解釋道。看他雙目頗為精神,看似難以親近,但答起話也十分客氣。
“那若是二位兄長說常州府,我不就知道了嘛。”阮元笑道:“可一說到陽湖,總是感覺陌生。”
“小友你這就不懂了。”孫星衍笑道:“雖然我二人都是常州府人,可你要知道,常州府屬下八個縣,每一縣均有不少生員。其中才華橫溢,年輕有為的,也不在少數,我二人只是其中兩個庸才罷了。小友你想想,常州這麼多讀書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常州人,我也是常州人,那誰能清楚你是常州哪裡人?所以自報出身的時候,都會以縣為依據,只言武進、陽湖。便和令尊只言儀徵人,不言揚州人一樣。”
阮元大奇,不懂讀書人裡面還有這些規矩,平日阮承信也未提及,這一天算是開了眼界。
“再說了,若是陽湖人出門在外,只稱常州人,同席若有武進人在場,定要譏笑道:‘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