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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l;貝克對貨櫃運輸業並沒有興趣,他所好奇的是斯韋德在這裡上班時所發生的事。
&ldo;六年以前? &rdo;
&ldo;是的,或更早的時候,應該是一九六五到一九六六之間吧。&rdo;
&ldo;要我回答那樣的問題實在非常沒道理。我已經說過,以前在舊倉庫的貨物,損壞頻率較高,有時候整個箱子都摔破了。不過反正保險公司都會賠償那些損失,很少會叫倉庫管理員來賠。
我想,偶爾是有人因而被開除,不過通常都是那些臨時工。不管怎麼樣,意外是無法避免的。&rdo;
他也不想知道誰被開除過。他要問的是,是否有毀損記錄? 而如果有,又是誰做的? &ldo;當然有,都是工頭在記錄,他會在倉庫的工作日誌上做筆記。&rdo;
&ldo;日誌還在這裡嗎?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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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在。&rdo;
&ldo;那樣的話,在哪兒? &rdo;
&ldo;在閣樓的一些舊箱子裡。要找到它們簡直不可能,至少不可能像變魔術那樣直接從袖口跑出來。&rdo;
這家公司很大,它的總公司就在舊斯坦的這棟大樓中,他們收起來的舊檔案大概有好幾噸。但是馬丁&iddot;貝克還是堅持要拿到,所以他立刻變得非常不受歡迎,不過他並不介意受到這種對待。在簡短地爭辯了&ldo;不可能&rdo;這三個字的真實含義之後,那些辦事員終於瞭解,最容易擺脫他的方法就是照他的話去做。
他們派一個年輕人去閣樓上幫他找。但一眨眼他就空手而回,還一臉無奈。馬丁&iddot;貝克注意到那個年輕人的夾克連灰塵都沒有沾上。他表示要親自再和他上去一次。
閣樓上非常熱,灰塵飛揚如霧。然而,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半小時之後他們找到了那個盒子。日誌和分類帳冊是老式布裝的本子,硬紙板做的封面都已經裂開。
上面的標籤標示出不同倉庫的號碼和年份。他們總共找到五本號碼及日期都正確的冊子‐‐從一九六五下半年到一九六六年上班的記錄。
那個年輕辦事員現在看起來就沒那麼乾淨了,他的夾克絕對需要送洗,灰塵混合著汗水一條條地在他臉上流下。
回到辦公室時,每個人都驚訝且厭惡地看著那些日誌。
不,他們不想要寫什麼收據,他們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把東西還回來。
&ldo;我真的希望沒給你們帶來麻煩。&rdo;馬丁&r;貝克愉快地說。
他們倦怠地目送他離開,而他的腋下夾著戰利品。
他並不想假裝自己提高了國家&ldo;最大的公眾服務組織&rdo;的聲望‐‐警政署長在最近發表的一篇宣告中這般稱呼警察單位,已經引起過一陣大慌亂了,尤其是在警方內部。
回到瓦斯貝加後,馬丁&iddot;貝克把那些冊子拿到浴室裡擦拭。
然後他洗了澡,回到辦公室坐下來閱讀。他開始讀的時候是三點鐘,到了五點,他覺得已經看夠了。
雖然對於未受訓練的人來說,這本帳冊非常難以理解,但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倉儲分類帳冊做得的確不錯。每天的進出記錄都很詳盡,貨物處理的數量也用簡單的符號記錄下來。
而馬丁&iddot;貝克想要找的東西也在裡面。通常經過不等的時間間隔,總會有貨物損壞的記錄,例如:運輸毀壞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