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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州的民政局距離白金別墅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

這是衛景第一次踏入民政局的大門，五月二十日是個好日子，今天來登記註冊結婚的情侶不在少數。

他們過來的時間不算早，從拍照到宣誓再到領證，一路都在排隊。

這是少數沒有特權的機構之一，不管你的身份是普通人，還是星力者，哪怕你家纏萬貫，富可敵國，一樣要排隊。

衛景倒是沒怎麼在意，一路好奇地東張西望，然後小聲地對大佬說：「咱們是唯一一對同性情侶。」

大佬眉梢微挑，回了個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你有沒有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衛景又問，什麼鋒芒背刺，被幾十雙眼睛同時盯著的感覺，在這一刻，他有了最真實的感受。

「萬眾矚目？」大佬微笑，逕自點點頭，「原來你喜歡這種感覺。」

「沒有、沒有，我這個人很低調的。」衛景矢口否認，然而還是晚了，等婚禮那天，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萬眾矚目」，整個神蘊大陸都知道他們結婚了，草坪婚禮全程直播，簡直不要太高調。

「下一對，秦大佬、衛景，過來拍照片了！」

「喊我們呢，快、快去。」衛景笑嘻嘻地挽著大佬的胳膊上前，往鏡頭前一站，腦海中還在琢磨著自己該擺什麼poss，結果咔擦一聲，照片拍好了。

大頭貼上，他和大佬兩個人腦袋靠在一起，一個笑得跟傻子一樣燦爛，一個笑容溫和又矜持，眉眼英俊。

「兩位很上鏡，很有夫妻相啊，祝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這麼會說話嗎？

衛景雖然還是覺得自己這照片上笑得好傻，聽著對方說的祝福語，倒是心情極好地道謝，立刻跟大佬奔赴下一站。

[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衛景顫抖著唸完誓言，心情激動到難以平靜，雖然他和大佬早就把兩個人之間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這一刻，他的心跳跟擂鼓一樣，砰砰砰地響著。

曾經，在他剛剛發現自己性取向的時候，他以為，他可能會刁然一身，孤獨終老，什麼結婚，什麼婚禮，那都是奢望。

當奢望變成現實的這一刻，他有點想哭。

大佬忽然喊了他一聲：「衛十億。」

「嗯？」衛景抬頭，眾目睽睽之下，被對方親了一口，周圍很快響起一陣善意的笑聲。

「走吧，咱們去領紅本本。」大佬親完人，若無其事地說，寬大溫暖的手掌牽著衛景的手從宣誓臺上退了下來。

衛景亦步亦趨地跟著，很快又聽到他說：「剛才拍照的時候，你好像挺意猶未盡的。」

「我那是還沒擺好poss。」衛景囧。

大佬莞爾：「沒事，我已經聯絡好了工作室，舉辦婚禮之前，先給咱們拍一組常規婚紗照，等婚禮結婚後，再環遊四州，他們隨行繼續拍攝……」

衛景眉梢微抖：「……」

大佬的表情十分寵溺：「到時候你想擺什麼poss都不是問題。」

衛景差點厥過去：「我沒那麼臭美好嘛！」

「嗯。」大佬點頭，給足了他梯子往下爬，「你就當是小寶臭美好了。」

衛景哭笑不得地扶額，恰好看到不遠處，秦述抱著龍崽子靜靜地站在人群外，望著他們，旁邊還跟著另外四個小崽子。

那畫面，溫馨又喜慶。

「好吧。」衛景下意識揚起嘴角，眉眼彎彎，「順便可以留點全家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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