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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頤懶懶地靠在孟潺身上,輕輕地說「因為……我姐姐就是出車禍死的。 」
他的手又猛地抓緊了孟潺胸前的襯衫,極其不安,嗓音帶著顫音「我害怕哥哥也……,你又不接我電話。」
「如果哥哥也出了事,那我怎麼辦呢,哥哥。」
他音色又低了下去,「沒有哥哥,我是活不下去的。」
「說的什麼話。」孟潺淡聲否決他的話,「你又不是為我而活的。」
虞知頤在他耳邊笑,眼尾向下彎著,閉著眼,「可我就是為你而活的啊,哥哥。」
「我是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廢物。」
虞知頤的下巴被孟潺忽地掐住,他的眉骨生的高,單眼皮狹長鋒利,平平看著人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不好接近的銳利。
他用這幅神情對著虞知頤說,「別說這麼喪弱的話。」
「我不喜歡。」
他不喜歡虞知頤降低自己的所有,把自己揉造成一個卑微的求生者。
在他眼裡,虞知頤可以脆弱,但不能卑微如犬。
這算什麼,搞的兩人極其不平等似的。
「哥哥生氣了嗎?」虞知頤擠出一個微笑。
孟潺呵了一聲,「是啊,上個晚上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虞知頤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色微窘,有點不安,乖乖地認錯「我錯了哥哥。」
「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把我們兩的事說出去。」
「沒了?」
虞知頤點頭。
孟潺看出來了,他一點也沒對故意灌醉葉知和擅自強吻他而感到歉意。
葉知那天喝醉以後,在寢室睡了好幾天,一張臉都是白的,至於孟潺和虞知頤的關係,可能是那天的警告有點用,暫時沒多少人知道。
孟潺嘖了一聲,他早在那天就應該知道虞知頤是個什麼樣的人,遠沒有表面看起來乖順柔軟。
只是在他面前裝的太好了,讓他乖乖道歉,估計也難。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說什麼了,總不能把這小子拎起來揍一頓吧。
「哥哥,你別生我的氣,你這幾天都不理我,我很難受來著。」虞知頤朝他撒嬌,「你一不理我,我就很難過,身體都每一處都很痛苦。」
孟潺心裡殘存的怒氣在這些天裡已經消的七七八八,在今天雪夜看到他那一刻,就已經泯滅了。
站在雪夜裡的一瞬間,孟潺對他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知道其實虞知頤本身並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孟潺瞭解他卑劣陰鬱的本質,但內心總是會不自覺地將他歸為脆弱的小狗。
虞知頤到本質自私偏執,愚蠢天真,虛偽嬌氣,但這些貶義詞的背後似乎都是源於孟潺。
他用最笨拙的方式來愛孟潺。
孟潺突然記起了小時候的事,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外婆曾問他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那時的孟潺七歲,母親跟人跑了,父親因為母親的離開,終日酗酒,最後溺死在河裡,此後他和年邁的外婆相依為命。
七歲的孟潺內心已經沒有屬於孩子的天真,心臟已經被冷漠凍成冰,他不想成為什麼人,只想活下去。
直到十歲那年外婆重病,死前告訴他,「如果不知道想成為什麼人,那就成為一個讓別人依賴的人。」
「孩子,不要踐踏別人對你的愛,不要像你母親一樣。被人愛是一種榮幸,我的寶貝一定會被人愛著的,一定不要辜負別人。」
如今孟潺的確被人依賴著,也被某個人深深地愛著。於情於理,他做不到繼續用冷漠的態度傷害虞知頤。
人總是盲目的,會被熾烈的感情灼燒感染,孟潺也未曾脫離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