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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宏新雖然不學無術,但話還是能聽懂的,來到陸宅的這些日子,他也打聽過陸淮暄的來歷,據說是陸銘勝當年至交好友的兒子,倆人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有一天陸淮暄的父母住的房子失火,夫妻倆雙雙被燒死在房子裡,而陸淮暄則是因為剛好不在家躲過了一劫。
從此以後,陸銘勝就把他接回家裡當自家兒子養。
可是,從他剛剛歇斯底里喊出來的那段話,事情明顯有不堪的內情的樣子,把陸宏新嚇得瑟瑟發抖,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
陸銘勝罵累了,喉嚨裡像是扯著風箱似的喘著粗氣,陸宏新戰戰兢兢地問:「乾爹,您還能幫我出這口氣嗎?」
陸淮暄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哦,不知道是要出什麼氣呢?」
陸宏新看見他眼睛都紅了:「你這個臭小子,你還敢來?」
「我怎麼不敢來了?你都敢罵我爸最心疼的孫女有爺生沒娘教,敢說這陸家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我爸最疼愛的親孫女將來只能在你的手底下討生活這種話,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陸銘勝如今最忌諱的便是別人想來奪取他的家業,陸淮暄這些話算是戳到他的心窩子裡了,他陰測測地盯著陸宏新:「你說什麼?」
陸宏新被他的目光嚇得後退了兩步:「不,我沒有,乾爹,您別聽他亂說,我沒說過這些話,是他胡編出來陷害我的,他,他前幾天才把我打了一頓,您看,我身上的傷現在都還沒好呢!」
「我打你是讓你知道,誰也別想惦記屬於曉澈的東西。你不承認也沒關係,調一下監控的事。」
陸宏新的臉刷地變得蒼白:「乾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時只是一時嘴快亂說的,我沒有想要奪取陸家財產的意思啊!」雖然他早已經將陸家的財產當成囊中之物,但他也知道,在陸銘勝沒有真正把東西交給他之前,這些話一句都不能說出來。
事實上他又哪裡知道,如今陸家真正的大權早就已經不在陸銘勝的手上了呢!
不過他要是乖乖的,不鬧什麼麼蛾子,便是隻有陸銘勝手指縫裡漏出來的那一點,也足夠他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夠了,你給我滾!所有人都不安好心,全都給我去死。」陸銘勝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著一個杯子,重重地朝陸宏新的頭上砸了過去。
陸宏新沒敢躲,杯子直接砸在他的眉骨上,裂開了一道口子,粘稠的血液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撲通」一下跪倒在陸銘勝的面前:「乾爹,別趕我走,是您把我帶出來說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的,您讓我這樣回去,還怎麼有臉見人呢!」
陸銘根本就不聽這個:「誰惦記我的東西都不行,給我滾,再也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陸宏新的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兇光:「既然這樣,乾爹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陸淮暄,你別以為這老頭有這麼好心收養你,當年,你爸媽……」
既然陸銘勝無情,那也別怪他無義了,看看誰怕誰。
他話未說完,輪椅上的陸銘勝忽然爆發出巨大的力氣,居然生生地從輪椅上撲起來,將陸宏新整個人撲到地上:「你給我住嘴!」
陸宏新豁出去了,哈哈大笑起來:「住嘴可以,就看乾爹您給的封口費夠不夠了。」
這場面混亂得陸淮暄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對於陸宏新說的那些話,他也並未太放在心上,狗急跳牆而已。
他叫了醫護人員進來,強行給陸銘勝打了鎮定劑:「爸,您還是好好休息吧!今天是大哥大嫂大仇得報的好日子,待會我會帶曉澈到他們的墓前去拜祭一番,您就不要去了,相信大哥看到您也不會開心的。」
說完他轉頭就走,至於陸宏新,他就懶得理那麼多了,留著他跟陸銘勝狗咬狗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