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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晏庭和喬予羨說話,晏九一點一點慢慢往後退。
“從出生的那一刻,我想怎麼活著就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晏庭的聲音很輕,語速也不快,讓人聽著絕望難過,“妹妹,對不起。”
喬予羨看著他,眼眶變得通紅,眼底也漸漸溼潤。
晏九慢慢朝著後邊的桌子挪了過去。
晏庭看著喬予羨溼潤的眼眶:“我從來沒有同意過要給爺爺下毒,只是他們用你威脅我。他們用你的解藥威脅我。我不得不......”
“晏九,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他。”喬予羨忽然抬手把槍舉了起來,對準了晏庭,也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那個黑漆漆的槍口,晏九的動作猛地一頓,瞬間不敢動了。
晏庭的話被打斷,看著她拿槍指著自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喬予羨!”
喬予羨紅著眼睛,溼著眼眶,冷冷地看著晏庭:“你是我哥,我確實同情你的遭遇,我也確實心疼,很心疼。但九爺爺,遙山島沒有對不起你。這裡給了你足夠的愛。雖然不能完全彌補你的缺失,但這裡能給你的,毫無保留的都給了你。路是你自己選的。”
晏庭的下頜線緊繃,緊緊地盯著她。
喬予羨道:“你一直在借瞿青空的手做現在的這一切,而且你也在架空他和權戎,還是借顧硯璟我們的手在架空。一旦事情成了,你會是最大的受益者。事情是他們做的,最後受益的是你。如果不是事情敗露,按照你的計劃,拿到地圖以後,你還會讓瞿青空和權戎去找那個地方。你在背後靜靜等著。”
晏九在她說話的時候,又往後邊蹭了一點。
喬予羨道:“晏九,後邊那張桌子下邊有機關吧?”
晏九馬上又不動了。
喬予羨道:“你可以試試,是你按機關的動作快,還是我開槍的動作快。”
晏九狠狠地瞪著喬予羨。
如果是別人,他不動手也要罵回去。可是這個人是喬予羨,晏庭護著她,他不敢動。
“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會不會開槍,你們心裡都清楚。”喬予羨道,“我寧願讓自己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會手軟。”
晏庭氣得嘴唇都在抖,已經有些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對著自己的那個槍口上。
喬予羨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委屈,那麼無奈。你怎樣想的,你想得到什麼,你又是怎麼做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委不委屈,無不無奈,你自己也清楚。既然做了選擇,你就應該想到,我們之間會有這樣的一天。”
“你想把自己摘出去,想嫁禍給顧硯璟。你想要一切,還想要自己清清白白。”喬予羨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由地大了,“哥,怎麼可能?瞿青空為了研究他那個破藥劑,都做了什麼勾當,殺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顧耀拐賣人口,販賣器官,也都是他背後弄出來的。哥,從小九爺爺是怎麼教我們的,你明明知道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晏庭哼笑了一聲道,“強者永遠都是對的。只要足夠強,我就是對的。在我的統治裡,沒有人敢說我是錯的。”
“先不說那個破東西能不能研究出來,就算研究出來,有什麼意義?”喬予羨道,“一群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的人,統治他們有什麼意義?”
“我為什麼要糾結於有沒有意義,有意思就行了。”晏庭笑了一下,隨即神色更加陰狠癲狂道,“就比如你,又不聽話又不乖,自主意識太強了。因為一個元魏和我作對,又因為一個顧硯璟離開我。為什麼不能乖乖在我身邊,為什麼要喜歡那個顧硯璟,為什麼處處和我作對。”
柳舟和玉衡在邊上,兩人都有點被晏庭的這種瘋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