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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受傷了嗎?受傷了你得去醫院啊!來這便利店幹嗎?”
其實我已經在懷疑,外面站著的那位,多半不是個正常人了。所以,我沒敢把卷簾門開啟。當然,我也沒敢貿貿然的伸出手去,把卷簾門給關上。
因為,老張在走之前,特別囑咐過我。就算我躺在涼椅上睡著了,也別把捲簾門關死,至少得留一半。
“哐!哐!哐!”
那傢伙就像瘋了一樣,還在敲捲簾門。他每敲一下,我這心就會緊一下。
這捲簾門我根本就沒鎖,那傢伙要是想進來,明明可以一把將這捲簾門拉開。可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在那裡一個勁兒地敲。
佛像!那傢伙肯定是在忌憚店裡這佛像!要不是因為有這佛像鎮著,估計那傢伙早就一把推開卷簾門進來了。
我是不是應該把卷簾門拉開,用店裡這佛像,把那傢伙給嚇走啊?
不對!之前老張在把便利店交給我的時候,從來就沒跟我說過可以把卷簾門往下拉一半的。今天,他特意跟我說了這一點。難道,他這是在暗示我今晚有東西要來?
☆、第36章:無名店
這捲簾門我還是不去開了,那傢伙想敲就敲吧!我也懶得管他了。
我回到了涼椅上,重新躺了下去。
那傢伙還沒有停,還繼續在那裡“哐哐哐”地敲著門,敲得我心煩意亂的。為了讓耳朵稍微清靜那麼一點兒,我抽了兩張餐巾紙出來,團成了兩個蛋,分別塞在了兩隻耳朵裡。
耳朵被堵住了,那“哐哐哐”的聲音立馬就變得小一些了。我的耳根子,也變得清靜一些了。
那傢伙沒有進門,他一直在那裡敲到了天亮。
天一亮,那傢伙就走了。我開啟了捲簾門,沒能看到那傢伙的背影。
我記得那傢伙是滴了一些血跡在地上的,但我在門口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哪怕一丁點兒殘留的血跡。
我正在門口認認真真找的時候,老張來了。
“你是有什麼東西掉了嗎?”老張問我。
“夜裡有個東西在敲門,他還滴了幾滴鮮血在門口,可不知怎麼沒了。”我說。
“你是看花眼了吧?這門口哪裡有什麼血跡啊?”
老張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有些不足,就好像他是在故意掩飾什麼似的。
我並沒有拆穿老張,而是說了句可能是做噩夢了,昨晚根本就沒有東西來敲門這樣的屁話。說完之後,老張那張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臉,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我把便利店交還給了老張,然後回到了出租屋裡,睡了個回籠覺。
我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之後,我下樓吃了個套飯,然後便向著火葬場去了。
火葬場在半山腰上,那一條賣喪葬用品的街是在山腳的,離火葬場差不多有兩三公里遠。
我要尋找扎紙人的人,肯定得去那條街上找。
一走到那條賣喪葬用品的街上,原本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我的身體,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一下子又覺得冷了。
眼前的這些店子,不是賣香燭紙錢的,就是賣花圈紙人的,反正放眼望去,讓我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為了搞清楚那照著我畫的紙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雖然全身都不舒服,但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一家店一家店的看。
這條街上,扎紙人的店確實不少,不過這些店裡的紙人,大多都是歪瓜裂棗的,要不多看兩眼,都看不出那是個人樣,更別說逼真什麼的了。
楊克特別囑咐過,讓我找扎紙人扎得最逼真的那家。所以,我從街頭一直走到了街尾。
街尾的最後一間門面,沒有掛牌子,而且那大門還是給黑布簾子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