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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耿仲明的自作主張,楊承應沒有苛責,只是讓他下去。
耿仲明卻沒走:“將軍,屬下有話要說。”
“你說。”楊承應坐回主位。
看這個樣子,不讓耿仲明把話說完,非得憋瘋。
“將軍!”
耿仲明上前一步:“您可知道,整個新屯到處是閒言碎語,都衝著您和女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說到最後一句話,耿仲明都替主將委屈。
楊承應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要是沒有才覺得奇怪。
“你,相信我嗎?”楊承應問。
“當然相信!”
耿仲明毫不猶豫的回答。
楊承應笑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應該相信我的決策。相信我做的是對金州最有利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屬下明白了。”
其實耿仲沒想明白,但他相信自家統帥不是傻瓜,專門幹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一個新的計劃在楊承應心底產生了。
送走了謝四妹,打發了耿仲明,楊承應召來范文程。
“這位徐侍郎什麼時候走?”
范文程一進來,就問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楊承應輕咳幾聲,一邊抬手示意范文程坐,一邊喝口茶,潤一潤喉嚨。
放下茶盞,楊承應笑著問道:“你這麼盼著徐老走啊?”
“自從聽說將軍和徐侍郎因為女兵的事鬧得不愉快,屬下一直躲在衙門裡,大半個月沒露頭。”
范文程笑嘻嘻的說道。
看得出,他其實沒那麼怕徐光啟,只是不願意火上澆油罷了。
在投降之初,范文程頭頂建虜金錢鼠辮,身穿大明衣冠,他肯定害怕見到徐光啟等大明文臣。
現在不同,他的頭髮已經長了出來,和鮑承先管理地方也有了一段時間,自認為治理效果不是有口皆碑,也至少是善政。
“好啦,這些閒篇兒以後再扯。”
楊承應說道:“秋收情況怎麼樣?我可等著糧食應急呢。”
應急當然是玩笑話,秋收情況才是重點。
范文程似乎早有準備,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冊子,雙手奉上。
“將軍,這裡面是這次秋收的成果。”
“的確不錯。”
粗略的看了一遍,楊承應讚不絕口。
冊子上面記載了新屯周邊百姓實際人丁,以及這段時間開墾出來的土地。收穫的各類作物,都有詳細的名目和數量。
同時,上面還有關於人口流逝和補充等情況的詳細說明。
“怎麼會走這麼多人?”楊承應有些吃驚。
范文程嘆了口氣,稟報道:“屬下正要說這件事,不少百姓感覺故土難捨。帶著家人,扛著收穫的糧食,離開金州返回故土。”
“真的嗎?”楊承應盯著范文程。
“屬下還有一個比較不合適的推測,將軍聽了千萬別惱。”
“你只管說,我受得了。”
“屬下也曾派人詢問過逃走的人,他們有的人說了實話。覺得復州等地沒人管,他們可以自給自足,不……不用給我們上繳糧食。”
知道可能觸怒將軍,范文程說到這裡時,有些猶豫。
楊承應卻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他們不該此時離開。應該等到春季時節,再離開。”
“嗯?”范文程雙眼瞪得賊大,沒想到將軍會這麼說。
楊承應繼續道:“秋季一過,天氣轉冷。奴兵就要傾巢而出,對我們進攻。他們這個時候逃走,真的是沒想明白啊。”
“也許是心存僥倖吧。”范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