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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其他兵營士兵趕到,數量相對較少的錦衣衛都不敢動手。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尚可喜,暗暗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小心提防。
畢竟自己還在敵人的包圍圈中。
為首的錦衣衛百戶急了,扭頭看向方震孺:“方巡按,你還不下令讓這群目無法紀計程車兵回營!”
方震孺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己要有這本事,還需要徐老和朝廷撐腰嗎!
徐光啟見方震孺沒有任何反應,便知道還得等楊承應來。
他回頭問孫元化:“楊承應什麼時候到?”
孫元化搖了搖頭,他和茅元儀都被錦衣衛攔住去路,怎麼知道外面的情況。
此時此刻,現場陷入了奇怪的對峙。
這群錦衣衛可以用徐光啟等人作為人質,卻因為嚇傻了,一個個慌得不行,下意識的抱團。
金州士兵看尚可喜被敵人包圍,也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更重要的,楊承應沒有來。
片刻後,忽然響起一連串的馬蹄聲。
軍事區有規矩,不得騎馬馳騁。
唯一在規矩之外,是在緊急情況下允許騎馬。
這一連串單薄的馬蹄聲,顯示來的人不多。
那麼在這個時候騎馬趕到的,只有一個人。
所有人都想到了。
那就是……
金州實際統帥——楊承應。
“駕!”
楊承應策馬趕來,遠遠便看到現場奇怪的對峙情況。手中馬鞭用力一揮,坐騎再次加速度。
如風一般來到眾人的面前。
“將軍來了!”
每個金州將士臉上都露出喜悅與崇拜的神情。
楊承應翻身下馬,來到這群錦衣衛面前。
“你們來頭果然不小,難怪會在巡按府門前鬧事。”
原來那件事過去後,孫閔單獨找過楊承應,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這幫徐光啟的家丁非常囂張,曾用言語挑釁金州將士,雙方因此鬧了起來。
楊承應當時就覺得不對,這才放任徐光啟的家丁,看他們到底鬧出什麼么蛾子。
可惜啊,他們真沉不住氣,這才剛開始就暴露了。
錦衣衛百戶心裡沒點數,上前一步,面容囂張的說道:“楊承應你來的正好,你難道不管一管自己麾下的兵嗎?
居然對徐侍郎和方巡按毫無禮貌,還敢拒捕。”
楊承應聽了,一聲冷笑:“我們在前線殺敵的時候,你們這群龜孫子在哪裡?也好意思指責我的兵。”
“你,你敢造反不成?”百戶嚷道。
“不敢,”楊承應冷笑道,“我這個人膽子很小,充其量只敢殺雞罷了,怎敢造反!”
說這話時,眼神異常冰冷。
嚇得百戶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楊承應卻不瞧他,“你們來的時候,許顯純難道沒告訴你,他為什麼嚇得抖如篩糠?”
說罷,哈哈大笑。
想起當日的場景,曾經有幸參與過的將士都跟著哈哈大笑。
不知情況的錦衣衛,以及徐光啟等人都愣住了。
特別是錦衣衛,環顧四周心茫然。
楊承應突然停止了大笑,冷聲說道:“他沒好意思告訴你,我就告訴你。
我和他說過,朝廷說你造反要講證據,人證和物證。
如果我把知情的人都殺光了,就沒人會知道我會造反!”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傻的人也知道怎麼回事。
百戶怒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