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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了，下意識就看向父皇。
可這次蕭隆卻沒有咳嗽，也沒有朝他眨眼。小孩子想不到太多，只以為是自己不招人喜歡了，很是難過，語氣也跟著蔫蔫起來：&ldo;恩，兒臣知曉了。&rdo;又想到哥哥生病，後知後覺地擔心起來，稍稍抬頭，&ldo;兒臣能去看看哥哥嗎？&rdo;
韓素搖搖頭：&ldo;你哥哥現在正在休息，不要進去擾他。&rdo;揉揉眉心，終是想了個無傷大雅的法子，&ldo;你今日去佛堂抄一卷經書吧，算是給你哥哥祈福，保佑他早些好起來。&rdo;
抄書，還是他看不懂的佛經，蕭徹有些遲疑，可是轉念想到哥哥，又覺無甚，答應著便離開了。
小兒子出去了，蕭隆也抬步準備離開。
韓素瞧著他的神情動作，猜到他要去何處，眉心一蹙：&ldo;徹兒不小了，陛下還是讓他一人待會兒吧。&rdo;
蕭隆回身朝她笑笑：&ldo;朕自有分寸。&rdo;
韓素一愣。他鮮少單獨在她面前用那個字。想到什麼，一下站了起來，正色道：&ldo;徹兒的性子更適合作親王。&rdo;
蕭隆點頭：&ldo;朕知道。&rdo;三歲見大，這兩個孩子的性子，他們為人父母的自是最為清楚，但仍舊頓了頓：&ldo;可是沈大夫說徹兒將來會長命無憂。&rdo;
長命無憂，於普通人都是一件幸事，何況他們。
韓素緊了緊手，緩緩又鬆開。群臣一直在催促冊立皇太子之事，而過了這個冬天，他們怕是無法再拖延下去了。
韓素低著頭，掩去眸中脆弱：&ldo;臣妾知曉陛下的意思。可沈大夫不也說了，只要調養得宜，律兒亦無性命之礙。&rdo;
蕭隆卻一早看出她的傷心，慢慢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喚她。
&ldo;容容。&rdo;
韓素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搖頭道：&ldo;你不要喊我。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偏生律兒孱弱至此。……依沈大夫之言，律兒在臣妾腹中時就已讓著徹兒了。如今來到這人世，若再讓他一昧地讓，以後他怨怪我這個母后怎麼辦？怨怪你這個當父皇的偏心又怎麼辦？&rdo;
更何況，若不僅僅只是怨怪呢？
蕭隆被她的孩子氣逗笑，伸出手想去握住她的柔荑，卻被她側身避開。
可他依舊好脾氣地笑著，繼續朝她伸著手，眉眼間浮出淡淡的無奈：&ldo;容容不要傷心了。乖，到我這裡來。&rdo;
韓素最見不得他這副要哄她的模樣‐‐實在太讓她安心了。安心到只想鑽進他的懷裡，把一切都忘記。
兩人對峙片刻，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
蕭隆如願以償地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將下頜放在她的頭頂，大手慢慢撫摸著她的背脊，語氣很是輕柔。
&ldo;好了，還有為夫在這裡呢。&rdo;
蕭律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弟弟。眸光下意識就柔和起來，像是與生俱來的習慣。
蕭徹正亂動著小腦袋，突然發現他睜開了眼睛，一改懨懨神色，驚喜道：&ldo;哥哥你醒了！&rdo;
蕭律想開口說話，卻覺嗓子發緊，只能笑著點點頭。
蕭徹立刻眉開眼笑：&ldo;哥哥這一覺睡得好長呢。&rdo;想了想，又歪著頭道，&ldo;不過只要醒過來就好了。&rdo;
蕭律想伸手捏捏他的臉，可想是躺得久了，全身都沒有力氣。略略苦惱間，卻聽到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