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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活動手腕的脛骨,裴崇元走近他問:「傷的如何?」
「不礙事。」裴熠臉色泛白,秋白的藥以上,疼便止住了。他恢復了些氣色,才說:「我猜到今夜侯府會出事,卻不料是奔著我性命來的。」
「他們這是狗急跳牆。」裴崇元憤恨的說:「宋仁投帶的人沒有衝進去。左溢既選擇撤退,他便有把握,此事到這一步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和千機營有關,死在你府裡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千機營的。」
裴熠才知道除了府裡那幫殺手,昨夜定安侯府外被上千人圍住,若裴崇元遲來一步,讓宋仞投帶兵闖了進去,今日躺在血泊中的恐怕就是他了。
裴熠森然的冷哼道:「她想一了百了,哪有那麼容易。」
「太后的手段你不清楚,她絕非一般的後宮婦人。」裴崇元憂心忡忡:「從先帝的榮寵到她攬權,樁樁件件昭示著她的野心,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她必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今日她敢在除夕夜下令暗殺你,來日她就敢重新奪權垂簾。」
「可她今日並未得手。」裴熠說:「事在人為,她想殺了我,也要有這個能耐,勞煩舅舅天亮就進宮面聖,我昨夜受了重傷,已然下不了床,剩下的事情,看皇上定奪,舅舅」裴熠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道:「舅舅就不要再管了。」
裴熠深知裴崇元不涉朝政多年,是為保住裴氏一族上百人的姓名,他要查的事查清了觸犯龍顏,查不清項上人頭都要落地,好在高裴兩家不睦,朝中文武百官皆知,來日就算惹怒了皇上,皇上也不會遷怒到裴家。
「我並非怕事。否則便不會同意紀禮去你府上守歲。」裴崇元喉間生澀,「我本以為向皇上請旨一事傳到她的耳朵裡,裴家會讓她有所顧忌,豈料她這般瘋魔。」
「你都說了他多年苦心經營,豈會因為你這不問朝政的國公猶豫。」裴熠說:「舅舅此事太冒險了,這件事如果讓紀禮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他會怎麼想?裴崇元自紀禮出生便少有陪伴,京城人人都誇紀小公子活的肆意瀟灑,可背後都深知這份瀟灑源於無人管教,紀禮從未對父親有過半點忤逆,縱然裴崇元沒給他多少好臉色,可他心裡仍然敬重父親。
裴崇元說:「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
紀禮在門外聽了半晌,聞言攏了攏肩上的氅衣,推開了門,屋外寒風立刻吹了進來,燭火開始搖曳,在一片寂靜之中,他背身將門關好。
他的雙頰因醉酒後泛著薄紅,在門外站的久了,寒風吹亂了他的髮髻,視線一直垂著,走到裴崇元面前行禮叫了他一聲:「爹。」
紀禮何時都是繡錦玉帶,意氣招搖,他的瀟灑風流是這謁都貴胄最鮮活的招牌,如今卻似霜打的茄子。
裴熠不料他酒醒的如此快,也不知他這樣在門外站了多久,見他臉都凍得也有紅了,怕他心裡誤會忙說:「紀禮,舅舅他」
「我知道。」不等裴熠把話說完,紀禮便打斷他,「爹他不會害我的。」
對於裴崇元的顧慮,紀禮一直都明白,飛虎軍兵敗後,和定安侯府交好的朝臣全都相繼不是出事,便是辭官和流放,就連莊策都未能倖免,紀禮雖不曾親歷,可平素跟著趙徹和齊青他們混的久了,自然也聽到一些,裴崇元行事謹小慎微,故意放任他常常犯錯便是護著他,但紀禮卻清楚,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裴崇元卻從未含糊過。
對於向來不問朝局的父親何時開始涉足,他其實是有所察覺的。皇城之下,沒有秘密,關於裴國公和老侯爺高叔稚的恩怨,幾乎是人盡皆知,裴崇元出生名門望族,家族最是講究仁禮中庸之道,而身為武將的高叔稚偏對這些不甚看重,這便是從一開始就橫生在兩家之間的溝壑。
紀禮性情隨他母親,紀思若是紀家獨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