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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將至,吳嬸依照往年在禹州的習俗,早早的備了些做禹州小吃的用材,原想著等到除夕當日在動手,可近來侯府的人哥哥清閒,司漠除了晨昏連連拳腳,竟對吳嬸的廚房打起了主意,在差點燒了廚房之後竟也能做出能入口的東西來。
他端著剛從蒸籠拿出來的糕點,到前院邀功,碰上正從書房出來的裴熠,跑上前到:「侯爺,你嘗嘗?」
裴熠猶豫了片刻,從中挑了一塊賣相好看的,嘗了嘗後說:「是還不錯,芙蓉糕都能做了,吳嬸怕是要樂壞了。」
司漠頗有些驕傲,得裴熠當年一句誇獎可不容易,他一時得意忘形,說:「還有栗子糕和春花餅,等夫人過門了,每天夜宵我都給你們做。」
「夫人?」裴熠將剩下的半塊又丟了回去,眼神銳利的看著司漠說:「哪來的夫人?」
察覺帶口誤,司漠迅速低下頭想跑卻被裴熠揪住後領,「跑什麼,誰說我要娶夫人了?」
司漠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修竹,縮著脖頸吞吞吐吐的說:「是謝大哥說的,他說侯爺娶了夫人夜裡就沒空訓人。」
裴熠捏著他的後領,繞到他跟前問:「訓人?我何時在夜裡訓人?」
司漠扭了幾下,仍舊沒擺脫怕裴熠的束縛,將那日清晨所見如實坦白,末了還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說:「是謝大哥說你要娶夫人,我才去問的吳嬸。」
聞言裴熠便鬆手,司漠「啊」一聲,這才拍著胸口心說,得虧急中生智,正要開溜,卻又被裴熠攔住。
兩人身高相差甚遠,司漠悄悄的抬眼偷看,裴熠輕咳了一聲,視線卻並不看司漠,而是越過他,落在他身後那顆只剩枯枝的青梅樹上,說:「你都同吳嬸問出了些什麼?」
「就娶夫人的事啊。」司漠順著他的視線回首,「吳嬸說侯爺身份貴重,和普通人不一樣,依照三書六禮,從納採開始,納採就是侯爺你提親後,開始備禮去求娶夫人,禮要是雁,吳嬸說了,雁是忠貞的鳥,然後就是」
司漠話音未落,就叫人打斷,修竹遠遠聽見司漠喋喋不休的說什麼宴,又見他手裡拿著芙蓉糕,以為他這是閒出新花樣,又在向裴熠討什麼宴席,便笑問:「什麼宴?」
說曹操曹操到,司漠適才把事情推到修竹身上,眼下他忽然出現,司漠不免有些心虛。裴熠看向修竹說:「聽說你要幫我娶位夫人回來?」
修竹一聽裴熠這話,又見司漠的慫樣,當下便明白了始末,他笑笑說:「小孩子胡說什麼,也不看看侯府都什麼光景了,哪有人把閨女往火坑裡推。」
裴熠氣笑了,他抬腳往回走,他不說話,這兩人便跟在兩側,桌上的茶水被換上了新的,他伸手,那杯子居然是涼的。
「都說人走茶涼,本候這還沒走茶就開始涼了。」裴熠將茶盞一擱,話音方落就聽到門口的動靜,爽朗的笑聲由遠而近:「外面都翻天了,你這裡倒是清淨。」
來人熟門熟路,連引路的下人都被他稟退了,只見來人著一身繡金華服,袖口處鑲繡卷積祥雲,腰間掛著一枚剔透的玲瓏和田玉,甚是貴氣。
裴熠光聽這架勢便知道是誰,「奉旨享幾日清福罷了,侯府如今門可羅雀,你倒張揚。」
「這才顯示真心,平日阿諛奉承的多了,哪個敢此時上門。」紀禮背著手,自覺在拿了塊糕點,剛丟進嘴裡就裡忙吐了出來,立刻皺眉道:「雖然禁足,倒也不必如此寒顫,怎麼這種東西也拿的出來?」
司漠臉憋得通紅,也不說話,紀禮便說:「好在我今日就是來給你送好東西的。」
說罷手一揮,一直在門外的下人便依次進門,將食盒奉上,紀禮繞到司漠身邊,搭著他的肩:「糧記最新出的,我可是從昨夜就讓人排隊了,這才買到這四盒,都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