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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閒竭力的回應讓他得以窺見微光。
在這一刻裴熠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在感情裡,他敗給了霍閒。
被支配的欲/望像懸在頭頂的利刃,他無端的惱火,霍閒水霧般朦朧的眼裡盛滿滾燙,這讓裴熠更想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讓他也一起沉溺。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他也像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一樣,對於某一樣東西,或者某一個人,有著可怕的佔有慾。
他想,父親那時說的話,他大抵上是明白了,和父親不同,他所見的並不是母親那樣的女子,他的美好,是危險的,也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
屋外的寒風呼嘯不絕那株綠梅在冷冽中煢煢孑立,與鋪滿梅香的書房遙相呼應。汗水浸濕了裴熠的兩頰,他在這洶湧的愛意裡再一次嘗到了霍閒味道。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卷 啦!
第62章 捨生(九)
三寶進門的時候,兩人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在案前喝茶了,只是向來儀表偏偏的霍閒今日外袍卻有些褶皺,唇邊似乎也帶著傷,這讓三寶有一瞬間的疑慮,不過這點疑慮在霍閒抬眼瞥他的那一刻就消睨了。
三寶端著海口那麼大的藥碗,中氣不足的命令道:「師傅讓我看著你喝完。」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在裴熠身上轉,心裡琢磨著兩人難道是打架了,怎麼看著都有些衣衫不整的。
對於從小在藥罐裡泡到大的霍閒而言,這一碗藥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他連眉都沒皺一下就悶了下去。
三寶收拾了藥碗,看著裴熠說:「你是侯爺?」
裴熠看了他一眼,對於十來歲孩子的心思,他無法洞察,只好說:「怎麼,不像?」
三寶似乎不大信,但今日府上就這麼一個陌生人,他姑且就當沒有找錯,頓了頓,大聲說:「師父要見你,你跟我來。」
裴熠知道三寶口中的師父是雁南來的,見三寶方才的口氣也知道這人應該是頗通醫術的,那日在城門口霍閒便是聽了這個訊息才急匆匆回府的。
「見我?」裴熠的視線不知何時又落到霍閒身上,試圖從他那裡得到解釋,然而霍閒也同樣詫異。
「你是侯爺,師父要見侯爺。」三寶說:「那就沒錯,是你。」
裴熠笑了,他起身,霍閒也跟著起,剛走幾步,三寶忽的又轉過聲,目光越過裴熠看向霍閒說:「師父讓你喝了藥好好休息。」三寶指著裴熠,盯著霍閒說:「師父還說不會為難他。」
裴熠唇角含笑,這師徒說話倒是有趣,待三寶跨出了門,裴熠驟然轉頭,沖霍閒笑著說:「我正好也有些事要請教。」
直覺告訴霍閒,他口中的事,並非要緊事。
季緇在世子府後院單獨闢出來的一間藥廬裡謄寫藥經,聽外頭的動靜,便擱了筆。院裡收拾的乾淨,還溢著一股清淡的草藥味,阿京在給曬乾的草藥分門別類,見季緇起身,便自覺地放下手裡的東西退了出去。
他在院門口與裴熠錯身而過的時候瞥了裴熠一眼,四目相對,他迅速的往外去了。
三寶領著人往裡,這間藥廬看著有些眼熟,但裴熠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秋白在定安侯府住的這些時日也把自己的住處快變成一間藥鋪了,因此,他對這種味道並不算特別陌生。
院子並不算大,橫亙著一些架子,看上去是為了方便風乾藥材搭的,迴廊盡頭有一株綠梅,這個時節開得正盛,霍閒書房瓷瓶裡的那株綠梅大抵是三寶從這裡摘的。
季緇提著衣袍正跨門而出,見著裴熠,燦然一笑。
他身著褐色棉袍,並不多華貴,身形有些佝僂,但卻不顯的老態龍鍾,溝壑縱橫的臉上有著歲月積攢的痕跡,老練而持穩。
裴熠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