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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給你了,你有什麼打算。」裴熠知道他是指曹旌,他脫困了曹旌卻未必,如今曹旌只能跟著他才能保命,可若要曹旌毀了謁都說明一切恐怕不易。
且不論此事天熙帝會如何看待,即使他相信了曹旌的所言,但此事卻牽連甚廣,在不能一擊即中的情況下恐怕不知要死多少人,他們既然已經決心除掉曹旌,戶部的爛帳便不會輕易讓人找到。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個死結。
「他不能出事。」裴熠只這樣說,其實他們都明白,裴熠身邊有哪些人恐怕早就叫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霍閒說:「柳州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粘上去了再想甩乾淨可不沒那麼容易,韓顯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善類。」
霍閒說的不錯,沒有回京一天,他都隨時有危險,書信可以偽造,他這個活生生的人才是實實在在的麻煩,若讓他回了謁都進宮面聖,那又是另一番境況,他如今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之上。
作者有話說:
又是來不及修改的一章
第59章 捨生(六)
五日後,越州賑災一事接近尾聲,多虧這場及時雨,才讓越州在局面上穩住幸而是大災之年沒有大亂。
王佑仁自掏腰包設了私宴,他身著青色官服,胸口補子上繡著團雲白鷳的圖樣,酒過三巡他才放開了些,提著長袖猶豫幾許,目光始終遊離。
「王大人有事不妨直言。」裴熠雙眼有些發紅,那是喝了酒的緣故。
可王佑仁並未說明,他似乎在顧及什麼,這一點裴熠也有所察覺,他抬手擋住杯口,阻止一旁倒酒的人,說:「看來是本侯多心了。」
王佑仁畢恭畢敬的露出一點苦笑,言辭之中只有感激。
賑災只是個開端,後續整肅地方官,開新例才是重點,這些事都是能在朝中建立官聲威望的。
當然這種事也是槍打出頭鳥,柳州和越州等不得,想來朝廷的旨意不久之後便會同監察官一起到達。
王佑仁思及此處便心中冒汗。
他和韓顯不同,越州的錢他一分都沒貪。
「貪沒貪都脫不了幹係。」返程下馬時裴熠說了這麼一句話。
踏雲許久沒有在日頭下這樣跑過了,雖是隆冬時節,但它跑起來卻絲毫不疲,若不是裴熠迫使它停下來,這會兒怕早就甩開其他人百米開外了。
霍閒瞧著司漠牽馬的背影,說:「你這小護衛比阿京機靈。」
「你對我身邊的人這麼感興趣?」裴熠轉過身看著他,將懷裡的東西遞給他。
「也不是。」霍閒來回看了看,封口處沒有拆開的痕跡,「千辛萬苦送到你手裡的,你不看?」
裴熠說:「你說給我聽。」
信函沒有署名,霍閒說:「王佑仁送來的?」
裴熠看了他一眼,點頭,目光便落在霍閒的手上。霍閒拆開封口,沒再注意其他的,重新遞還給裴熠之前說:「他這幾日嚇得不輕,大概就是為著這件事。」
霍閒笑起來,他站在外面久了,寒風吹的有些冷,裴熠便把自己的大氅給他披上,霍閒回首望著不遠處修憩的人沒說話。
裴熠對此置若罔聞,他把信函重新揣進懷裡,問:「為什麼說是大概。」
「信上說明的只有一件事,有關越州災銀領取一事,王佑仁在信上說,這個主意是無意中在和韓顯書信往來時,經受韓顯的提醒,他才想到的,當然我信他不會貪死人的銀子,畢竟王家有家業在,他急著同你說明這件事,不光是覺得事後死了太多人事有蹊蹺,應該想到了自己可能會栽在韓顯手裡。」
「王佑仁算不上什麼好官,但從他這幾年的政績來看,無功也無